穆慈回头看着门后的姜好,你快进去吧,等会儿雨飘身上了。
走出街道口,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撞了穆慈一下,伞落在地上,伞骨断了三根,男人不停的说对不起,态度谦卑,穆慈叹了口气,摆手说没事,拿起烂伞打在头顶回住处。
又走了一段路,穆慈想给姜好打个电话,想起刚才的闪电,犹豫了一下,快步回家,立马给姜好打了电话,姜好接起,语气疑惑,是忘了什么东西吗?
穆慈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个被害妄想症似的,感觉是个男的都是坏人,压下对姜好莫名的担忧,叮嘱她,晚上在家锁好门,电棍放身边,有人敲门不要应,有不对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你说的我一直记着呢。
挂断电话,穆慈去洗澡,洗到一半,又给姜好打去电话,电话嘟嘟嘟了几声被接起,比姜好的声音先传来的是一声重物倒地声,穆慈紧张的问,你摔倒了?
嗯,没事,想把花盆收进来,不小心滑倒了,别担心,我自己起来了。
摔得重不重,我过来看看。
不用,雨大,你别过来,我能处理自己。姜好太了解穆慈了,她故意戳着穆慈心软的地方说:我本来就是个残废了,不想在你面前再这么丢脸。
穆慈听到这话,感觉胸口的气沉甸甸的往下坠,语调也跟着下沉,你忘了我答应你的吗?等这里的事忙完,我会带你去治疗,你以后就能重新走路了,你不是想吃绵沙团子吗?我们去新城第一件事就去吃它。
听起来是很美好的未来。
这一天很快就会到的,快了,这个案子快结束了。
好,我等它结束。
穆慈这么笃定的说快结束了是因为又找到了新线索,离破案又近一步。
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穆慈欣慰的想。
第二天早上六点,穆慈还在睡梦中,接到了一个电话,小镇上又出现了新的被害者,作案手法和之前发生的连环杀手案杀人手法相同。
穆慈去了凶案现场,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死者是昨天穆慈遇到的那个醉汉。
尸检报告中穆慈发现了死者裤脚有一点不明显的黄泥印子,穆慈心头一震。
如果这还不能说明什么的话。
那接下来这个呢在穆慈跟随警员小刘拜访死者家属的时候,听死者的妻子在那咒骂:估计又是去找那个狐狸精了,天杀的,天天叫回家都不回,心都挂在外头,个断子绝孙不得好死的玩意儿
小镇不大,镇上的人互相认识,来询问情况的小刘显然也是认识死者和死者妻子的,听她在那骂忙劝道:林叔人都去了,林嫂你就别说他了,你说的那个狐狸精是谁?
林嫂的咒骂声突然止住,古怪的看了她们一眼,我说什么了?他不就出去喝酒了?
接下来两人见识到了一个愚昧女人的胡搅蛮缠,两人没能从她嘴里问出什么。
穆慈问小刘在镇上生活了这么久,有没有渠道知道或者听过些什么?
小刘说:我之前一直在外地上学,最近才考上我们镇的警局,我也不知道。
两人把重点放在狐狸精上,决定去询问连环杀人案其他受害者家属,看有没有线索。
穆慈和小刘决定去走访的下一户人家的路刚好经过姜好家,姜好家门开着,姜好坐在门槛上,雨水滴在她的鞋尖,手中转着一条柔韧的长柳枝,看到穆慈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向她挥手打招呼。
穆慈点了点头算作回应,脚步下意识的想走进姜好家,心中莫名的想法让她脚步顿住,脚步匆匆的走过姜好家门口,晚上来找你。
姜好目送她离开。
走了一段路穆慈回头望去,门口身影已无,唯余柳枝青翠。
穆慈和小刘找的第二个被害人家属是一个懦弱的女人,在两人带有准备的你一言我一语的逼问下,这位叫王姐的女人哭着说出了真相。
小刘没想到这个看似平静的小镇之下有这么多暗流,平日里看着和善的邻居背地里是个禽兽。
禽兽不如的东西!小刘恨恨的骂了一句,愤怒的问,之前警察来问情况的时候怎么不说?
女人的回答中尽显这个封闭小镇的愚昧。
天爷啊!这种事怎么好说出口,说出去我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男人回来也得打我!我我没得办法的呀~
女人捂着脸哭嚎,明明是和刚才那个死者家属是不同的性格,却说出了一样的话,都怪那个狐狸精,如果不是她,我家男人怎么会犯错,他平时不打我的时候还是挺好的。
你不晓得,那个狐狸精勾了多少男人的心,估计是她哪个相好的把人杀了。
女人坐在地上哭天喊地,我怎么好意思往外说,怪我看不住自己男人,身后事大,告诉别人去不都得笑话我男人,笑话我吗?我还得在这里生活的
这居然是二十一世纪能听到的话?!
小刘强忍着怒火继续问,你不说,就不怕有下一个被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