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枝道:“不要揪别人的衣领,只揪我的。”
两个人久久相望,突然,邬辞砚噗嗤笑出了声,打破了暧昧的氛围,他后退一步,转过头,笑起来。
“你笑什么?”温兰枝扯住他的袖子,“笑什么嘛!”
“好了好了,不笑不笑。”邬辞砚揪住她的领子,把她拎起来,“山黑是男的,男的也不行?”
“不行!男的不行!女的不行!不男不女也不行!”温兰枝坚决道。
“好吧。”邬辞砚把她放到床上,“我保证以后不揪别人的领子,只揪你的。睡觉睡觉。”
温兰枝听他保证完,哼一声,心满意足地躺下睡觉了。
慕蓉一直折腾到天快亮才回来。
她看邬辞砚还没睡,问了一声。
邬辞砚道:“等你呀,万一你出个什么事,飞书给我,我还能及时去帮忙。”
慕蓉道:“嗯,真有良心,谢谢你啦!我把两个姑娘送回去以后,去找了王婆婆,我跟她说山黑不会再回去了,要不要帮忙。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把她酒楼的姑娘全买了,再赔给她一笔钱,让她去别的地方谋生路。”
邬辞砚问道:“她怎么说?”
慕蓉道:“她拒绝了,她说她最头疼的就是山黑,既然山黑没了,那她就没什么事,我给了她一笔钱,没再提了。”
邬辞砚道:“就算有事,她也不会随便走的。这里的生意这么好,去别处就不一定了,不到危急关头,她还是愿意维持下去的。”
温兰枝翻了个身,睁开眼睛。
慕蓉注意到,笑问道:“我们吵醒你了吗?”
温兰枝摇头,道:“我做噩梦了。”
慕蓉问道:“什么噩梦?”
温兰枝咬了下手指,道:“我梦见我变成了烤兔子。”
邬辞砚抓住她的手,温柔地碰了一下她的额头,“不会的。”
温兰枝还以为说出来以后,会被嘲笑一番的,她是真的很害怕,所以不想说出来被调笑。
她看到邬辞砚郑重地跟她说不会的,一时有些感动,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鼻子。
慕蓉出去拿饭食了。
两个人又在床上嘀咕起来。
温兰枝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说道:“其实,我在梦里还梦到一个人,我还记得他的名字,但是我不认识他,我可不可以给他飞书啊?”
“当然不可以啦。”邬辞砚好笑道,“飞书是需要有法力连接的,从没见过的两个人,根本没有法力相交,飞书也找不到对方。”
温兰枝抿唇,道:“我想试一下。”
邬辞砚拿出一张飞书,递给她,“那你试试。”
温兰枝拿着飞书,催动妖力,想了很久,说道:“齐岳封,你为什么要杀我。”她松手,飞书燃起来。
两个人都是一惊,眼睁睁看着飞书消失在眼前。
温兰枝怔怔道:“发出去了?发给谁了呢?”
邬辞砚笑笑,缓解气氛,道:“齐岳封啊,你自己说的。”
“谁是齐岳封?”温兰枝问道。
邬辞砚道:“不知道啊。”
他扶着温兰枝起来,“算了,都已经发出去了,就这样吧。”
慕蓉提着食盒回来了,“我多交了点钱,多添了几个菜。”
邬辞砚道:“好,快吃吧,吃完出发了。”
慕蓉会选菜,选的都是温兰枝爱吃的。
邬辞砚夹了个胡萝卜给她,被温兰枝夹回去了。
邬辞砚不解道:“你不是喜欢吃胡萝卜吗?”
温兰枝道:“不喜欢吃整个的,有怪味。”
“好吧。”邬辞砚还是不理解,“不喜欢吃就不吃。”
温兰枝吃饭的时候就喜欢说话,她没话找话,问道:“恩人,你的名字是谁取的呀?真好听。”
邬辞砚道:“我自己取的。”
温兰枝啃了一口馒头,“好厉害!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邬辞砚答道:“因为不爱写字。”
坐在对面的慕蓉笑出声来,她以前也问过邬辞砚,这个名字乍一听怪好听的,但怎么解都不是什么好寓意。
邬辞砚当时就说,“怎么不是好寓意,辞砚,告别砚台,这辈子都不要再写字了,这是我听过最好的祝福。原本是想叫辞墨的,感觉太直接了,不好。”
慕蓉当时就笑过了,后来每次听他提起来都会笑。
邬辞砚问道:“你为什么叫温兰枝?”
温兰枝摇头:“不知道啊不知道啊。”
慕蓉接话道:“兰,兰花,木兰,不管是木兰还是兰花,都是品性高洁的花。”
温兰枝又问道:“那慕蓉姐姐呢?”
慕蓉想了片刻,道:“我还真问过我父母,我父母原本给我取的是荣华高升的‘荣’,但那会儿天帝为着鬼界造反的事,闹得头破血流,我们家在呢喏亭,鬼界和神界的交界处,以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