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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o章(1 / 2)

什么体贴,他那是觉得自己和梁慎予又没有深仇大恨,示好也是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可偏偏这些都不能说。

“那也不是让你睡到我床上的意思,下去。”容瑟推了推梁慎予的手臂。

结果就是被拥得更紧。

容瑟是个很好懂的人,甚至不太会隐藏自己的心思,堪称率性,梁慎予早将他摸透了,何况如果真不愿,这会儿他高声一唤,自有人闯进门护驾。

可他没有。

可惜这人就是怂,梁慎予本不愿强逼着他,徐徐图之才好,可容瑟避他如蛇蝎,稍不留神,这人就要往后缩。

真要等到他主动留自己睡一宿,怕不是要天荒地老。

“再过会儿天都亮了。”梁慎予也不松手,这回连眼都不睁了,“快睡吧。”

好像真的只是来睡个觉。

容瑟气闷,“睡什么,你放开我。”

无人应声。

“梁慎予,别装死!”

死寂一片。

“梁慎予,你听见没有?”

还是静默。

容瑟终于败下阵来,放弃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房中彻底静谧下来,不多时,两道呼吸声渐渐绵长,契合交缠。

次日一早。

梁慎予先醒来,他许久没有这样一夜无梦好眠过,低头一瞧,容瑟还侧身面朝他躺在怀里,温驯地闭着眼,浓艳的五官没有多少锋利,瞧着倒是温和又乖。

他夜里睡觉也很乖,几乎不怎么动,安安静静的。

梁慎予见过许多人,男男女女,其中不乏姿色上佳者,但在他眼中也就是一副皮相,枯骨画皮一般,并不灵动。

可容瑟不同,矛盾又神秘。

像一件漂亮又脆弱的瓷器,仿佛轻轻一碰就要碎了,天生就是给人疼爱纵宠的。

至少在今日之前,梁慎予对容瑟的欲求要多于爱慕,更多的是想要得到或是掌控,甚至是独占,像野兽划分地盘一样,得到他,将他藏起来,除了自己谁也不能染指,他的身上只允许出现自己的味道。

但在此刻,他罕见地生出了爱怜的情绪。

宠爱他,保护他。

于是在昼夜交替时,梁慎予低下头,温柔地讨了一个浅浅的吻。

定北侯一夜好睡,神清气爽,随意拢了下单衣便轻手轻脚地下榻,没吵醒容瑟,天色还暗着,他的衣物又都在客房,便想回去先梳洗,结果刚一推开门,就瞧见院外站着一人。

云氏兄弟长着同一张脸,但弟弟沉稳,哥哥精明,梁慎予轻易分辨出,站在那身着劲装的男人,是云初。

云初本想来唤王爷起身,王爷平日就赖床,要来来回回叫上好几次才起来,再不急不慢地踩着点上早朝,架子比皇帝还大。

结果没想到瞧见衣衫不整姿态疏狂的定北侯从王爷屋里出来。

云初险些眼前一黑,神色骤然凶残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

定北侯知道云氏兄弟都跟容瑟同桌吃饭,整日吃着主子做的饭,关系看起来并不像主仆,也不愿得罪了云初,但奈何被抓包当场,也狡辩不得,索性磊落道:“云掌事以为呢?”

云初气得冷下脸,随即毫无预兆地出手,外人都以为云初只是个管事,殊不知他的身手与弟弟相差无几,拳风凌厉,直取面门。

梁慎予皱眉,侧身退避,就这么赤手空拳地与他过了几招,都控制着力道没敢太过,又顾忌屋里睡着的容瑟,没闹出太大声响,低声威胁:“王爷还没醒,别吵着他。”

这话落在云初耳朵里,就莫名地带了暧昧和得意的意思,但他也瞧梁慎予这游刃有余的模样,也晓得自己必然不是他的对手,打了几招便停手,冷着脸道:“定北侯,我告诉你,少来招惹王爷。”

梁慎予听出他老妈子似的保护意味,轻轻一笑:“王爷自愿与我往来,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云初冷道:“少来这套,侯爷若是爱玩,南巷一条街随你去逛,王爷性情至纯,你休想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他们哪里及王爷半分姿容?”梁慎予声腔温和,“若是云掌事觉着如此往来不光明正大,本侯明日三书六聘上门提亲也不是不行,如何?”

云初被他的恬不知耻震惊到,难以置信:“荒谬!你——”

声调骤然扬起,被梁慎予一个冷冽眼神打断。

云初哽住。

“嘘。”梁慎予竖起食指抵在唇上,低声道:“让他多睡一会儿。”

言罢扬长而去。

云初:“……”

离了个大谱!

第47章 心事

今日早朝,素来勤勉的定北侯与摄政王一起,从摄政王府出来,踩着点进了宣政殿。

定北侯班师回朝第一日就在王府养伤,二人亲近可见一斑,自然有人不安。

秋子寒自上次受伤后至今没上早朝,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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