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头发,救命啊,怎么就刚好撞见降谷零了?
夏布利福至心灵,指着一旁的白兰地道:“是你,都怪你,让他一个人跑出来,核心区域是他能乱转的吗?”
“这也怪我?不应该怪沁扎诺吗?”白兰地迅速甩锅:“如果不是沁扎诺将人送过来又不管,我也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出去,怎么?还需要我送他离开?”
“怪我,都怪我行了吧?”沁扎诺已经是个熟练的忍人了。
他当时就不应该接下这个任务,什么臭弟弟,加入组织后一直在迫害他!
现在出点事就已经开始怪他了,以后的事情岂不是都要怪他?他该不会这辈子都要对降谷零负责吧?
“我不管,总之你给我摆平!”夏布利指着沁扎诺要求。
“行,我摆平,我现在就去弄死他派过来的公安。”沁扎诺气势汹汹,拎着枪就往外走。
白兰地和夏布利连忙一左一右拽住他。
“没必要没必要。”
“别生气别生气。”
诸伏高明看着几个人耍宝,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纸里包不住火,降谷零迟早会知道。
可人是有逃避心理的,能迟一点就迟一点,而且一下子暴露出来,降谷零未必能接受。
“夏布利,面对公安,你可以说一些有利于组织上岸的话。”
平日里大家耍宝,可一旦诸伏高明严肃,夏布利便也正经起来:“我明白。”
“沁扎诺,你和零君接触最多,也可以提前给他透透口风。”
“好。”
白兰地很惊讶,问:“小先生,你该不会是准备告诉他吧?”
“我们什么都不用说,等他自己慢慢发现。”
“可我们完全可以什么都不让他发现。”白兰地不明白。
诸伏高明摇头,那太难了。
他相信自己弟弟的水平,不管是小景还是零君,想瞒住他们十分困难。与其以后搞出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从现在就开始安排,等之后真相一步步揭露,也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深夜,降谷零在安全屋查收了风见裕也的报告。
这是……小先生?
不是组织里传言的小先生,而是近些年风风火火、发展迅速的餐饮界“小先生”。
从酿酒到餐厅,从果汁到酱料,无一不涉猎。
据说“小先生”最近正准备开高档会所,如果真成了,会所未来或许会成为组织聚会的场所之一。
这可真是……
“小先生”竟然真的是小先生,着实让降谷零感到错愕。
西村亮实在太幸运了,因为只是个送外卖的,所以组织没人将他当回事,否则只凭他发现了这点外围成员都完全不知道的机密,恐怕就要被组织销户了。
西村亮家世不好,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两边都不怎么喜欢这个累赘,从那个时候西村亮就开始自力更生,为了攒钱读书又发传单又当球童的,什么都干过,三教九流都有涉猎。
降谷零回忆着西村亮大大咧咧的性格,怪不得他没将那些人带枪当回事,从小就是在混乱的环境中长大,对那些估计早免疫了。
唉。
降谷零叹了口气,可恶的是,他现在没法将西村亮从组织里解救出来。
以往都是他去送外卖,突然不去了,是个人都知道有问题。
证人保护计划?让他假死改名换姓?
西村亮父母离异,亲缘淡薄,看起来倒是无牵无挂。
可是他拒绝了。
按照西村亮的说法,名字是父母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他不想抛弃掉。
良心蓦地一痛,降谷零坐立难安。
他不能。降谷零想,他不能将西村亮最后的念想都夺走。
他以后还是要送外卖,以后还是要在组织里进进出出,尽管一时半刻没人把他当回事,但难保不会听到什么能让他丢掉性命的机密。
他对不起学长,他太没用了,都是因为他的无能才让组织这样肆无忌惮。
如果公安能再给力一点,如果公安能尽快摧毁组织,就不会让学长陷入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