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都没用!
浮舟懵了。如果是假的,她想不通宿傩为什么到这种时候还要骗她。
“怎么不说话?”宿傩问她,“你是太高兴了?可我看不像。”
浮舟温吞地开口:“我冒昧问下…你是不是没办法占据我的身体啊?”
因为做不到,所以空城计虚张声势?
浮舟暗想,说不定她也跟虎杖悠仁似的,有点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封印别人的本事。
“……”真是很冒犯的推测。但是浮舟,倒也正常。
宿傩不答,浮舟讨了个没趣,她原准备再说点别的什么糊弄过去。
哪知下一秒,浮舟听闻一声叹息「哎」。接着,她就跌落在完全陌生的地方。
地上全是暗红的水,她的衣裳却没潮。浮舟刚从迷茫中抬起手,没来得及分析手上所沾之物,倏然便被一道飞影掳走。
视角瞬间变高,浮舟从坐定后,愣了两三秒才回神,发现自己坐在高高垒砌的兽骨上,这是最高处,被堆成了王座形状。
而浮舟半躺在一人腿上,那人结实的手臂,还搂着她的腰。
呜哇……
“虽然想说,你得是多被骄纵才能对自己产生这种自信。”宿傩的声音在浮舟耳边响起。
他的衣衫垂落在她身上,增加了些许重量,布料摩擦声徒增暧昧与遐想。
宿傩笑意低沉:“但毕竟是我令你有了错觉。”他的嘴唇贴在了浮舟的耳垂上。
他张嘴,含吮,呼气:“不怪你了。但你要知道,事情倒不尽然是你想的那样。”
浮舟脸颊通红,一方面是被宿傩弄得发痒,另一方面则是刚说了大话,分毫之间就被拆穿:
宿傩还给她留了余地,没羞辱一番。
这哪是「不尽然是你想的那样」,他分明没费什么功夫就把她拉到领域来了!如果没猜错,这个地方正是被咒术师们说成是生得领域的空间。
浮舟推测,宿傩其实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抹杀她。
这下又羞又窘,脑袋都要烫晕了。
宿傩还在那边问:“脸怎么那么红?”
浮舟正为自己的大话后悔不已,宿傩要是嘲笑她,她说不定会更生气一点,也好占据注意力。但他倒也没有,于是她现在就只是十分的不好意思。
声音细若蚊吟:“就是,你的手勒住我腰了。”
宿傩说:“我没用力。”
“嗯…还是有点紧的,我没办法呼吸了。”浮舟左看右看,忙得不得了,就是来不及看宿傩。
要是一般情况下,她突然跌落进血水里,旁边是一圈祭坛似的白骨,兽类庞大的骨架笼罩了她,哪里都是阴沉沉的,她一定要害怕。
但现在浮舟倒能毫不胆怯地把这些诡异的风景尽收眼底。
宿傩的怀里很温暖,而且……她觉得安全。那种诡异的安全感又笼罩了上来。
“傻瓜,这是领域,我们是灵魂,不需要呼吸。”宿傩掰过来浮舟死活不肯看向他的小脸,“你就是因为自觉说出了错误的论断,所以很不好意思吧?”
“……”浮舟呆滞,然后迅速急急忙忙推搡他:“啊啊啊你不要说出来!”
哎,不管浮舟内心是如何深邃忧伤,但涉及到脸面问题,她还是一如既往……宿傩微笑靠近,想她真是个怕丢人的姑娘。
宿傩一只手捧着浮舟白皙的脸,将她拨到自己怀中,低下头亲吻她。
浮舟那边,大概是只要宿傩不说话,怎样都好,于是她也就轻哼了两声,如宿傩的愿,不再推他,顺从地张开嘴,与他亲昵。
这次,他的吻并不深入,就算他们都不需要呼吸,宿傩也未将舌头深入她的口腔内里。
他不过是像下午那样,绕着她的舌尖打转,再浅浅地嘬浮舟的嘴唇。
宿傩的呼吸和动作都极尽温柔,像是害怕她受伤那样,温暖和潮湿渗透到她全身。
这样的亲吻,总让浮舟以为事情还在掌控中,在享受之余,她同样感到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