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态度决绝,气的身体发抖,一起一耸。
姑娘盘腿坐在他身边,身体趴过去,“好了好了,我答应你。”
在项誉脸上亲了又亲,“好大的气性,你这种要是放在古代,那该叫什么?叫妒夫,你说对不对?”
“走开。”
迟云伊挑眉。
开口说话了。有戏。
就怕项誉不说话,吵完架不说话那才叫真生气。
迟云伊又在他脸上亲了亲,项誉没有反抗,她大着胆子,趴在他身上。两手捧着他的脸,将唇瓣夹成嘟嘟唇,在上面亲了亲。
她惯会哄人。
“我数三个数,我们就和好。”
“三。”
项誉仍旧是一副“别烦我”的姿态。
“二。”
迟云伊观察项誉脸上的表情。
“一。”
项誉眼睫微颤。
身后的姑娘扑上来,“好了,我们和好了。”她正要掰过项誉的脸,继续今天没做完的事情,项誉推拒,径自起身,“没有。”
“我看不到你的诚意。在这之前,我们还是分床睡吧。”
说完,项誉出门,去了别的房间。
迟云伊气不打一出来,“诚意,我能给你什么诚意!本来就没有别人!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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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云伊的计划进度急转直下,努力这么久,一朝回到解放前。
然而与此同时,网上爆出惊天传闻,项誉把他名下享有的公司股份部分转让给迟云伊,股份之下,涉及金额数字庞大,让她一举在南城首富排行榜排得上名。
她现如今的身价已经超过逯思淼,超过迟云珊,直逼逯思诚。
可是却没有意料中的欣喜。
两人联姻之初,项誉拿给她的那份文件里,承诺给她的利益逐渐铺展开来。迟云伊头一次感觉自己这么值钱。
同时,巨大利益如同层层束网,将彼此捆绑。
迟云伊反应过来这点时,已经很晚了。
她一头乱莽,为了利益,为了美色,却没给自己想好退路。
或者说项誉根本没给她留后路。
他们两个拍完了婚纱照,婚期逼近,婚礼提上日程,业内名流、明星,亲朋好友,媒体,纷纷出席,见证两家的婚礼。
与此同时带来的是股价的飞涨,各种合作纷至沓来,依肤的营收创下全新记录。
这种感觉很神奇。
23岁的迟云伊很难把这种神奇讲出来。年纪轻轻把自己嫁出去的小姑娘,不知道自己面前即将迎来的是幸福还是不幸。但总归她为自己的家族的蓬勃发展贡献了力量,单凭这一点,迟云伊本该感到开心。
可实际上,她带着一股面对未来的茫然,盛装出席婚礼,亲眼看着自己的手由迟右坤交给项誉。
在那一刻,她的脑海里闪现而出的,是不要太早结婚。因为23岁年纪太小,对婚姻没有认识。
项誉把手接过来,紧紧握在手心,目光灼灼,迟云伊甚至有些承受不住那样的灼热,紧随其后,为彼此戴上婚戒,一个声音响起,“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迟云伊闭上眼睛,他们唇瓣短暂相贴后分开,新郎的唇瓣红热,蔚蓝香气扑面而来。项誉今天喷了香水。
“伊伊跟阿誉在一起久了之后,人也变得沉稳了。”
“伊伊长大了。”
梁芊眼里蓄满了眼泪。
迟右坤拍拍梁芊的肩背,示作安慰。
这一天的项誉看起来格外开心。他像是自动忽略了上回闹的不愉快,将他的伊伊抱得很紧。
迟云伊心里有股怅然若失的不真实感。
婚礼带来的并不是单纯的喜悦。
它裹挟着非常复杂的情感,在婚礼仪式结束后的时间源源不断袭来。
这哪里是婚礼,分明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离别。
这一天的时间里她哭了好多次。
见到梁芊哭的时候她哭了;
坐上车离开自己家的时候哭了;
婚礼结束后她还想哭。
迟云伊推开项誉,“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她今天一天情绪都不高涨,婚礼很繁杂,她很辛苦。项誉亲了亲迟云伊的脸颊,关上门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一连多日住在父母家,不让项誉陪同,还把迟右坤赶到客房去睡,自己跟梁芊睡一个被窝。
妈妈的怀抱总是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能带给迟云伊安心。
“妈妈你更爱我还是更爱姐姐。”
梁芊摸着女儿的头发:“……都爱。”
“不行,你必须选一个。”
“找你爸问去。”
“我爸在客房,这个时间估计都睡着了。”
不能和妻子一起睡,迟右坤本就怨念深重,这个点就别再去打扰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