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言简意赅,“回答我的问题。”
陶枝念保持仅存的清醒,有些怕了,方才口无遮拦时还很狂妄,仗着醉意用言语往人家伤口上撒盐,而现在不得已慌不择路,为翻旧账付出代价。
她缩起腿,欲翻身,仰面朝天被灯光晃到眼,畏光般润湿眼眶,闻声迷茫地摇头。
断档的记忆七秒钟更新迭代,浸满柔情的水眸楚楚可怜,“你说了什么啊。”
嗓子和抹了蜜一样的甜,软软的声线压过简时衍的心间,用消极抵抗的攻势逃避问题,归因于她不记得了。
无耻但有用,毕竟没人会和醉鬼计较。
她喝醉了,脑子不清醒,也许今晚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等到天光大亮清醒了,就此翻篇,什么也不记得了。
反正不记得,当作从未发生;让让她吧,拜托再包容她这次。
拿捏到这个事实,陶枝念无所顾忌地发泄某些坏脾气,哪怕出发点本身,对简时衍根本不公平。
说归说,还在她的身体里,室内刺眼的暖光让她不停地掉泪,眯起眼睛,手掌触到的皮肤皆是油润润的,心更乱了。
“时间还长,可以慢慢回忆。”
简时衍擒住陶枝念格挡在眼前的双手,分别用特制道具锁扣在腰侧,躺在这张普通的商用按摩床上,瞬间成为尝试的第一现场。
简时衍落锁的速度极快,一头雾水间,陶枝念尝试抬手,发觉已然失去了行动能力。
她坐不起来了,按摩床接通电源,后背涂抹的热油隔起衣物让全身都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