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提前批招生,自己把握机会。”
仁至义尽,余下半句废话没有多说,了却一桩缠人的差事。
陶枝念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晒月光,小区还挂着迎新年的灯球装饰,观察简时衍的状态。
简时衍问她,“十五岁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随口一问,无需确切答案,短暂思考过后,陶枝念缓缓答道,“想快点长大啊。”
陈淑文舍不得供她去临城市区读书,只能读县城的普高,超常发挥的中考成绩作废。那时候她没哭没闹,陶枝念接受家里拿不出钱的现实。
“我甚至幻想过天降横财,幸运之神填了我爸医药费的窟窿,我还可以去重点高中读书。”陶枝念越来越容易在简时衍面前坦然,积压已久的如释重负,“看吧,年纪小的时候,连烦恼都是那么小小的。”
哪像现在,繁琐工作和自我提升的压力对撞,适应了稳定的水平面,陶枝念快失去闯荡的冲劲,担忧考研的口号半途而废。
陶枝念凑近简时衍,纸工程表面坚挺,蹭蹭就硬了。
她不禁莞尔,看来不是单相思,给简时衍将功补过的机会,耷拉着头去勾他,“简老师,真不打算邀请我上楼坐坐?”
说归说,陶枝念要求依次洗澡,等浴室响起水声,慢腾腾地游荡在书房闲逛。
书柜摆放整洁有序,陶枝念注意到先前在公寓见过的书,流连于墙角的相框,最后目光停留在桌面摊着白底黑字的复印件,压在众多文件堆露出醒目的标题。
——户口迁移的申报单。
窥见隐私并不礼貌,陶枝念刚装作无事发生,正巧被当事人抓了正着。
简时衍平静地拥着她,温柔缱绻的气息停在女人颈侧,“我从家里的地址迁出来了,以后户口本上就只有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