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l,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塞缪尔不安地频频亲吻贺松风,他身上的酒气依旧浓得要把整个房间都灌满酒精味道,吸得人呼吸道发痛。
“不会的,anl不会离开您的。”
贺松风撑不动塞缪尔,索性两个人直接坐在地上,抱在一起。
“anl离开您就活不下去。”
贺松风的声音从鼻子里嗡出来,说得真诚。
“是的,yanl……我的anl离开我就活不下去,他真可怜。”
塞缪尔醉醺醺地附和贺松风的话,愈发用力地抱紧怀中小小一团的人儿,手指几乎要透破完美无瑕的皮肤表层,抓进贺松风皮囊下隐藏的坏血和烂骨头。
“yanl!pooranl!”
塞缪尔的声音从气管里吼出来,似乎他如果不呼唤贺松风的名字,他就无法呼吸。
那么多的气积压在他的胸膛里,全靠着一声声“anl”呼出去。
贺松风轻柔地拥抱塞缪尔。
但是抱得久了,温柔的表皮就会随着耐心流逝出现撕破的裂痕。
bang——得一声!
塞缪尔倒在地上,额头砸向地板,翻身投去疑惑的眼神时,肉眼可见额头中心肿出一块大大的血包。
贺松风绕到床边坐下,他打算睡觉了。
塞缪尔连滚带爬从地上挪到贺松风脚边,双手如同来自地狱般,从地上向天上的贺松风摸过去,势要把人从上面硬生生拽下来。
贺松风无奈地坐在床边,两条腿垂下,放给塞缪尔当做救命稻草抱住。
如果不这样做,贺松风整个人都会被塞缪尔这只来自地狱的恶鬼拖进地里。
睡是不可能睡了。
贺松风只好趁着塞缪尔呼吸的间隙,起身走去阳台。
而塞缪尔就跟条狗一样,亦步亦趋的爬在贺松风身后,他喝了太多酒,以至于无法站立,全靠四肢爬行。
贺松风坐在阳台的沙发边,重新拿起他的电脑搁在膝盖上。
一旁的塞缪尔凑了上来,身体埋进贺松风两腿间,用毛茸茸的脑袋把电脑拱开。
贺松风低头,只看得见像狗一样匍匐的塞缪尔,依恋地埋头在他双腿之间。
“你像条狗。”贺松风骂他。
塞缪尔似乎没听懂,笑成了眯眯眼,为贺松风主动向他搭话感到兴奋。
贺松风眉头微蹙,手指轻盈地点在塞缪尔的鼻尖,对方的呼吸立刻为此急促起来。
就在塞缪尔即将张嘴咬住这根手指的瞬间,贺松风及时撤走,转头从桌子上摘下一粒葡萄,放在塞缪尔的嘴边。
黏糊糊的嘴唇立刻包裹上来,灵活地舌头绕着葡萄与贺松风的手指打圈,牙齿微微用力固定葡萄,用嘴唇和舌头深深含住,奋力一吮,吸进一口的葡萄汁。
葡萄皮被贺松风用手指顶进塞缪尔的嘴唇深处,尖锐冰冷的手指几乎已经戳到塞缪尔的喉管里。
咔——
塞缪尔的气管被葡萄堵塞,发出一阵强烈的干呕声,但很快又在贺松风的注视下,张大嘴巴,把口腔里的所有一一展示在贺松风眼前,让贺松风看仔细他是如何听话地把葡萄咽进肚子里。
在贺松风双腿间的乖小狗,又一次地晃动看不见的尾巴,等候主人下一次投喂。
贺松风本来是面无表情的,当他看完塞缪尔的表演后,扯着嘴角露出了放肆的笑。
他湿漉漉的手指又一次顶在乖小狗的鼻尖上,小狗的眼神为此聚焦,聚精会神地等候他的指令。
“蠢狗。”贺松风笑着骂他。
塞缪尔含住这根手指,吮走一切温度,从鼻子里兴奋、高亢地震出:“anl!anl!anl!”
高亢持续没两分钟,软在贺松风的手指下。
“废狗。”
贺松风的鞋子踩上去,嫌恶地咧起一侧嘴角。
“嗯嗯嗯……”
塞缪尔含糊不清地应声,双手紧紧抱住贺松风的腿,用自己的腰胯下流地蹭动,而他的脑袋始终夹在贺松风的两腿之间。
就像虫子和他的温暖巢穴,一再病态依恋。
第二天早上,贺松风是在床上醒过来的,塞缪尔正在镜子面前摆弄他的头发,抹了一手的发胶,给自己揉了个爽朗的大背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臭美,发出阵阵啧啧声。
转头发现贺松风醒了,二话没说像个泥鳅似的,直挺挺钻进贺松风的怀抱,大笑着吻他也问他:
“anl,我帅不帅?”
塞缪尔当然是帅的,他这张来自文艺复兴时期画作里的俊脸不论什么时候都帅的符合人类审美。
这会脸上还带着酗酒与熬夜后疲态,眼下挂着颓唐青紫,发蜡抹过的地方仍有几撮头发不听话的垂下来,撩过额角。
贺松风帮他把这一撮头发抹上去,诚实回答:“帅的。”
一个吻像狗啃似的咬在贺松风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