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用大一点的石头?”
“不行不行,”牧听语赶紧说,“小心砸到手,刑泽楼上应该有榔头的,你们等一下,我去拿。”
黄静看着她的背影问道:“哎,话说刑哥去哪了?”
“一吃完饭就不见了。”王佳乐一耸肩,“估计上楼呆着了吧。”
“刑哥真的很高冷哎。”曹雅曦感叹道,“而且感觉他不太爱参与我们的事。”
“要他参与干嘛?”王佳乐抱着双臂,“他来了又不说话,看着就不太合群。”
“你咋回事?”黄静睨他,“怎么突然对刑哥敌意这么大?”
“”王佳乐皱着眉头,缓缓开口:“你们不觉得,他对牧听语有点奇怪吗?”
韶月眉一挑,不动声色地接话:“怎么奇怪了?”
“总是喜欢和牧听语靠得很近,有时还动手动脚的。”
“还好吧,他们都相处这么久了,应该挺熟的。”
“这都还好?一个月算什么久?”王佳乐语气扬了起来,“你没看他下午冲浪的时候,抱着牧听语不松手吗?”
“那是听宝掉水里了,”黄静没好气道,“你别拿情敌的目光看待每一个人好不好?”
“就算是掉水里了,也没必要一直搂着吧。”王佳乐有点恼了,“什么情敌,我看他倒是有点图谋不轨的意思。”
“我就这么一说,怎么还急了。”黄静一摊手,“听宝都没说什么,你操什么心。”
“黄静,你不是对刑泽有意思么?他对牧听语什么样,我不相信你没看见,你心里舒服吗?”
黄静皱起眉头:“这两者有什么联系?难道对一个人有意思,就得限制他的行为?”
“哎,好了好了。”曹雅曦赶紧走到两人中间,“你们两个怎么动不动就吵。”
稍微知情一些的韶月叹了口气,开口:“佳乐,听宝都拒绝你这么久了,你还这么惦记着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吗?”王佳乐呼出一口气,“本来也没怎么想着,可是一见面,当初那种感觉就又来了。”
“她真的漂亮,笑起来又好看,跟个小太阳似的。”
“她不是没谈过么,我跟她认识也挺久了,这第一个怎么不能是我?我也不差好吧。”
刑泽跟着牧听语走出门,听到的就是这么一段话。
几人背对着门口,没注意到他们下楼的动静。
曹雅曦笑着说:“乐哥你也算执着了,但听语好像对你没什么意思啊。”
“她对谁有意思过?”王佳乐低低的声音传来,“我准备试着追追看,万一成功了呢?”
牧听语脚步顿住,下意识回头看了刑泽一眼。
刑泽的面容沉在黑暗中,眼睛微眯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牧听语心中一动,主动开口:“他以前和我告白过。”
刑泽的视线落到她脸上:“拒绝了?”
“嗯,但后来还是给我送过好几次情书。”牧听语弯起嘴角,“没想到这都不放弃,他还挺执着。”
刑泽不自觉地皱起眉:“大学的时候?”
“是啊,我和他认识也有四五年了。”
身后沉默了下来。
牧听语没有管他,自顾自向前走去:“榔头来啦!”
刑泽站在原地,看着王佳乐殷勤地凑上来拿过牧听语手中的榔头,似乎是说了一句什么,几人都笑了起来。
他们还很年轻,脸上都带着没有消散干净的意气风发,看上去朝气蓬勃。
牧听语站在那笑得明媚,好像本该就是他们之中的一员。
屋内很安静,没有开灯,仿佛与外面是两个世界。
空气逐渐变得有些浓稠,他吸了口气,感觉胸腔内沉闷无比。
——他当初决定搬到这里的时候,就没打算再回去。
在村里生活了这么些年,他不用社交、无人打扰,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性格也变得更加沉闷、不爱说话,连刑恩都经常说他无趣。
对于这种话,他向来是无所谓的。无不无趣,反正是自己一个人生活。
刑泽垂下眼,喉咙有些发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