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彻底瘫软下来，靠着门框大口喘气，脸上烫得能煎鸡蛋。

春桃和秋菊这才战战兢兢地跑过来：“小姐！您没事吧？珩王殿下他……”

姜晚栀摆摆手，心有余悸：“没，没事……”她摸着依旧狂跳的心口，脑子里却反复回放着刚才他靠近时的画面，还有那声几乎听不见的轻笑。

他……好像真的没那么可怕了？

这个发现，让姜晚栀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

珩王府的马车上

宗政珩煜闭目养神。晏成驾车，低声问道：“殿下，可要派人……”

“不必。”宗政珩煜打断他，“丞相府的守卫足够了。至于她……”他睁开眼，看着窗外流逝的街景，眸色深沉，“看起来蠢，运气倒是不错。”

或许，留着她，比除掉她，更有趣，也更有用。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骨碌碌的声响。京城的夜幕悄然降临，而某些人心中的坚冰，似乎也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这缝隙很小，却足以让一丝意想不到的光照进去。

第23章 ：话本式侦查

珩王的雷霆反击，如同在看似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激起的涟漪层层扩散，冲击着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天牢深处，血腥味与绝望的气息交织。

都察院，大理寺，刑部，三司会审，夜以继日地拷问着郭羿等一干人犯。

惨叫哀嚎声不绝于耳，一份份沾着血泪的供状被整理出来，勾勒出的阴谋网络触目惊心，不仅坐实了明王贪墨军饷，构陷皇子的罪行，更牵扯出更多朝中官员的劣迹。

皇帝宗政弘看着每日呈报上来的卷宗，脸色一日比一日阴沉，最终下令：所有案犯，罪证确凿者，秋后问斩！抄没家产，眷属流放三千里！

这道旨意，如同秋后问斩的铡刀，悬在了所有涉案者的头顶，也震慑了无数心怀鬼胎的观望者。

明王党羽遭遇了自成立以来最沉重的打击，元气大伤。

然而，正如珩王所预料，就在郭羿即将吐出更多关于夜鹰阁核心机密的前夜，他暴毙于守卫森严的天牢之中。

死因蹊跷，验尸结果是突发心疾。

但赵奔布下的暗哨，却成功捕捉到了一个试图混出天牢的，身份低微的狱卒的异常举动，并顺藤摸瓜，揪出了其背后一名收了巨额贿赂，负责传递毒药的刑部小吏。

虽然仍是小鱼，但这无疑证实了夜鹰阁灭口行动的存在，也为后续追查留下了新的线头。珩王下令，对此事秘而不宣，继续深挖。

…………

明王府，地下秘殿

气氛压抑得如同坟墓。宗政明尘脸色铁青，眼中翻滚着暴怒与不甘。

他辛苦经营多年的势力，竟因一个微不足道的校尉遗孀和一份疏忽大意的文书而几乎毁于一旦！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他低吼着，将手中的玉杯狠狠摔碎在地，“连灭口这点小事都做不干净！”

夜鹰阁副阁主影刹，跪伏在地，不敢出声。

“老九！宗政珩煜！”明王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浸透着刻骨的恨意，“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发泄过后，他强行冷静下来，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寒光：“损失的人手，尽快补充。各地的据点，进入蛰伏状态，没有我命令，不得妄动。还有……”

他看向影刹：“那个姜晚栀……查得怎么样了？此次失利，与此女脱不了干系！”

影刹回道：“回殿下，丞相府守卫极其森严，我们的人难以靠近。但根据前期观察，此女并无特殊之处，平日无非赏花喂鱼，看话本子，与京中其他闺秀并无二致。”

明王冷笑，“越是看起来无害，越可能包藏祸心！给本王继续盯！就算她真是只兔子，也要给本王找出她藏起来的爪子！”

…………

昭王府

宗政昭然的日子同样不好过。虽然最终调查证实他并未直接参与军械案，但其旧部张启明卷入如此重案，使他识人不明，驭下不严的名声彻底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