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带了十几个侍卫,还有几个女人一个孩子,拼出去是能拼出去,就怕伤到女人和孩子,他不能冒这个险。
“既能上山谋生路,兄弟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光棍,少废话,拿命来!”刀疤脸看出他是想拖延时间,他们早就摸清了他们加上女人二十多人,如今他带着五六十个兄弟,不怕杀不了他们。
不容得赵临漳恩威并施,刀光已经闪到眼前,肖正大喝一声:“保护王爷!”
训练有素的侍卫立马将赵临漳和女人孩子围在中央。
一时刀光剑影,沈云容和奶娘紧紧抱着孩子,脸都吓青了。
黑衣人大都是流民,哪里是侍卫的对手,肖正和刘虎一人抵三人,很快就将黑衣人砍杀大半。
刀疤脸见状不妙,大喝一声:“撤退,弓箭手准备!”幸好他还留了一招,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赵临漳暗道一声糟糕,转身将妻儿护在身后,脚尖踢起地上的落剑,格开密林里射出来的箭雨。
侍卫再怎么三头六臂,有些仍不敌流箭,几声惨叫,躺下了三四个侍卫。
“王爷,属下掩护,你们快走!”肖正一看情形危急,不能在原地等死。
“刘虎,开路。护着王爷,我断后!”
“是!”刘虎扫落几支飞箭,又砍了几个冲上来的蒙面人,杀出一条血路。
赵临漳没有迟疑半步,护着沈云容和奶娘怀里的孩子,迅速冲了出去。
沈云容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她唯余只剩一个念头,不能给赵临漳拖后腿,哪怕绣鞋磨破了,她也咬着牙,很快,奶娘跑不动,刘虎见状,接过孩子:“王爷,后面的人快追上来,不能停下!”
赵临漳不知身上哪里擦破,月白色常服透出被血染红了几道红痕。
“蒋妹妹呢?”沈云容突然发现不见蒋心妍,她惊呼一声。
明明刚才她还在这里,赵临漳皱了皱眉,紧紧牵着她:“先回船上!”
这群人是铁了心要取他的性命,这般有恃无恐,想必已经是有了杀了他们之后的退路,就不知是何阴谋?
沈云容知道这节骨眼不是善心大发的时候,她的丈夫孩子的命更重要。
蒋心妍喘着大气的拉着她的嬷嬷赶了上来:“王爷,抱歉,嬷嬷她老了,跑得慢!”
蒋心妍不曾习武直觉后背发凉,急促的破空声传来,她知道得躲,手脚僵硬得如同被钉在地上,冷汗从额头掉落,今日怕是得永远留在这了。
她绝望的闭上眼,一声利器交接的脆响,一支羽箭被劈成两半掉在她脚边。
她猛的睁大眼,赵临漳手持长剑,挡在她身前,男人只冷峻抛下一句:“快跟上!”
惊心动魄的终于赶到了渡口,早已经有侍卫前来接应。
船即将开航,肖正和剩下的侍卫及时赶到。
肖正胸前和大腿都被箭射中,赵临漳忙唤随行大夫,幸好,箭没有射中要害。
看着只剩七八个侍卫,赵临漳紧紧握紧双拳,好一个慈安县令,助纣为虐,还妄想谋杀亲王。
“拿纸笔来!”不将他们一锅踹掉他就不姓赵。
赵临漳极速在纸上飞写,交给刘虎:“飞鸽传书给圣上!”
等蒙面人赶到渡口时,船已经开走了,刀疤脸被面前的男人狠狠掴了一巴掌:“你出的馊主意,什么杀了庄王,再假扮他去封地,如今人跑了,这里马上会被皇上的军马夷为平地!”
“大人,小的也不知这庄王手下身手这么了得,那侍卫胸口中了箭还能砍杀我们几个弟兄!”
“命啊,都是命,老夫一生如履薄冰,竟折在一个傻子身上,散了吧,都散了,各自逃命去!”男人露出正脸,正是慈安县令吴金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