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外边吃。”
他劝阻:“别啊,哪有客人去外边吃的,让人看笑话。”
“没事的,以前在农场我不也是端着饭盒到处走么。”
他没再阻拦,在门外站着,哧溜着面条,问她明天还出摊吗?
林簌摇头:“明天去学校看看。”
“高考录取通知要来了?”
“有可能。”
吃完面条,许耀东把她送去公交车站,路上有人打趣:“哟,不错啊耀东,带对象回家了。”
许耀东:“别瞎扯,这是我们厂长的对象,来我家坐坐。”
说完又对林簌说道:“胡同里的人都这样,不用在意。”
林簌笑:“没事的,这里烟火气十足,你们家也很热闹。”
“那是,净剩下烟火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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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天的奔波,林簌心里安定了许多,洗漱之后还点了根香,美美地睡了一觉。
翌日去学校打听消息,老师说就这两天会有录取结果,林簌打算过两天再来。
白天的太阳依旧毒辣,林簌回到小区门口,发现又有个人在等她,那人正是关晨曦。
林簌一看到她,心里的警报就拉响了,原本想趁对方没看见,掉头就走,避开她的,奈何关晨曦的眼睛很尖,迅速叫了声:“林簌。”
无法,林簌只好站在树下,看着关晨曦朝自己走过来。脑子里在冷静地思考判断,觉得不管对方抱着什么目的,起码关晨曦出身于优越的家庭,又有体面的工作,不至于对自己造成人身伤害。
只要没有人身伤害,林簌就不怕,于是挺直了脊背,对关晨曦说:“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关晨曦毫不掩饰地说:“我想跟你谈谈。”
“他嘱咐过,不让我跟你谈。”林簌搬出周云祁。
“我知道,可我必须跟你谈。”关晨曦脸
色也很冷静,“听说他出差去了,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关晨曦说罢,看了眼前方:“要不,还去茶社?”
林簌上次抱着不想刺激关晨曦的善良心态,说话时保留了许多,这次她决定不再保留,有什么说什么。
于是坐下来后,她看着这个差不多有一米七,骨架也偏大的女孩,直接问道:“你特地找我,是上次还有话没说完吗?”
关晨曦笑了笑:“当然,有好多话想要说,但说出来估计你也不信。”
“说说看?”林簌道。
她抿了下嘴唇,仿佛无语地笑:“算了,不说了。”
行吧,不说拉倒。林簌不是很懂她,她在一家有名的报社做记者工作,看起来也是个理智清醒的人,不像会为爱痴狂,怎么总要缠他们不放。
据周云祁说,去年他回来探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舅母安排与之见面重逢,后来才说是领导撮合的,总得给个面子。他当时并不愉快,明确表示并不打算找对象。
而关晨曦当时的回应也让周云祁不舒服,她说:“你现在不找也没事,我可以等。”
林簌看着关晨曦,率先表明自己的立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不会分开的,我们经历了很多事。”
虽然并不是历经生死的大事,但这一年来,他们一点点地从暗中在意,到明着偏心,再到坦陈相见,即便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他们确实已经分不开了,至少她是。
也许是被这番直白的话语刺激到,关晨曦脸色难看了一会儿,缓了缓,才问:“你能跟我说说,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
林簌说道:“去年7月,他探亲回农场,我刚好转到他在的分场。”
关晨曦听罢却冷笑:“看,明明是我先认识他,领导也先撮合我们,怎么能被你截胡。”
“谈感情得看双方的意思,不是谁先认识谁,谁就可以先占有他的。”林簌道,“你是记者,这个道理你懂的。”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根本就不应该转到他那里。”关晨曦说这话时,眼睛里流露出真实的难过情绪,看得林簌不禁一愣。
“为什么我不应该转到他那里?”林簌不解地问,“我在原来的地方性命不保,给自己找条活路,这不是很合情理的事吗?”
关晨曦很不服气:“明明你有你的宿命,他有他的人生,你俩根本不可能会认识,更不会在一起,你为什么会出现?你不该出现的。”
林簌不假思索回道:“可是我出现了,老天爷安排的。
“他命里六亲缘薄,你不怕吗?”她又问。
“不能老听算命的瞎说吧,他们也未必算得准。”
“不,不是算得准,是事实。”她语气坚定。
林簌真的不懂她,只能认为她钻进了死胡同出不来,于是反问:“既然你都说了他六亲缘薄,可你还不是要执着于他?”
关晨曦停滞住,咬了咬牙:“我确实执着,那是因为我执着得起,我是不会放弃他的。”
见她说得这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