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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第49节(1 / 2)

田岁禾老实了。

两人以一个相互不熟稔的生疏姿态相拥了一路。

宋持砚起初低着头,下颚流畅的弧线恰好贴合着田岁禾的头顶,如交颈的鸳鸯,但他依旧不习惯太过亲近,略微后仰着脖颈拉开一些距离,给自己保留一分空间。

马车往前驶去,宋持砚呼吸平稳,心里却不平稳。

有一种脱离控制的不适。

只一念之间,他就在田岁禾的唇上印下了那个吻,根本来不及思考,过后仿佛给她盖上一个印章,就此登上她的贼船,走上一条与他过往人生截然不同的路。

或许还是条不归路。

宋持砚闭上眼。

田岁禾放心地睡了一觉,中途马车停了都浑然未觉,醒来发觉自己在一处陌生屋子里。

她还沉浸在困倦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惊诧地掀开被子。

“阿郎!”

门推开,宋持砚颀长的身影携带着屋外的日光近了。

田岁禾赤着脚扑了过去,双手环抱住他腰身,在他怀里打量着陌生的环境:“你还在……吓死我了,我一睁眼看不到你吓死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们怎么在这里啊?”

被她紧搂着的腰身很僵硬,宋持砚愣住片刻。

他像往常那样抬手要扒开她的双手,旋即反应过来完全没有必要,自暴自弃一般纵容了。

“这是东阳县中另一处宅子,这几日我们暂且在此处安置。”

“两位嬷嬷呢?”

简单的问题竟让宋持砚沉默了好一会,“两位嬷嬷先去山庄。”

“先去……那就是我后去了。”田岁禾眼皮失落耷拉,“还以为亲了我就是不让我走了。”

她幽怨地叹了一口气。

宋持砚不知如何措辞才足够精确表达他的意思,又不至于显得太荒唐,过来半晌:

“只是她们走,不是你。”

“真的?!”田岁禾萎靡的精气神提起来,高兴地摇着他胳膊,“我就说嘛,阿郎都亲了我,你果真还是被我给迷晕了!”

宋持砚凭她摇着。

这是他上了贼船的代价。

虽然已迈向自甘堕落这一路,但宋持砚经年累月养成的习惯不会变,扔打算与她分居。

又临时拨了一个女护卫过来照料田岁禾,因而不必担心她。

院子颇小,他的房子离田岁禾也很近,可随时照顾她。

刚沐浴回到屋里,田岁禾抱着一卷薄被过来了。

“阿砚?”

若她唤的是“阿郎”,宋持砚或许还能分出理智,把控着二人之间的节奏,不让一切那么快。

他平静上前从她手里接过那卷被子放在他的榻上,再命仆从从主屋抱过来一卷地铺铺在在地板上。

田岁禾拦住他:“这床这么大你竟还要睡地上!?”

宋持砚背对着她,正好避免让她窥见他眼底微妙的不自在,从容道:“你有身孕,同床不合适。”

从昨夜他吻她开始,田岁禾就察觉出他变了。

因而她也不急了。

有一句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来着。宋持砚坐在桌案旁看书,田岁禾躺下来:“那好叭。”

刚躺下,她又翻起身:“那阿郎,你睡前能不能亲一亲我?”

宋持砚头也不回,手上书册漏翻了一页:“不能。”

他又开始拒绝她了,田岁禾不满地蹬了下床:“为什么?”

宋持砚道:“昨夜刚吻过。”

“但今夜没有啊。”田岁禾用脚尖撩起被她踢到一边的被子,把自己从脚到肩严严实实盖好,“我第一次在这屋里睡,不习惯。你亲我一口,我可能好受许多。”

她属实聒噪,宋持砚无法安静温书,他放下书回到榻边,在她额上温柔地印了一下就要离开。

田岁禾手快地揪住他衣襟,眉毛扬了扬:“不对!”

宋持砚垂眼无声凝着她。

停顿片刻,他选择了成全她,低头在她唇上印下吻。

田岁禾的呼吸乱了一拍,可哪怕羞怯得要死,她仍然趁机抓住宋持砚的胳膊不让他逃脱,宋持砚轻吻的气息因她沉迷的动作而微乱。

她嘴唇轻软,在灯下吻她,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很舒服。

田岁禾也这般觉得,宋持砚嘴唇很软,带着一点点凉意,不会让人觉得腻,就像他这个人。

她更用力地抓着他胳膊,不想放这到嘴的肥羊离开。

可田岁禾到底还是羞赧的,离得这么近,她无法承受这样的靠近,只能闭上眼,略带生涩地感受亲吻所带来的新奇感觉。

宋持砚没有如她一样也闭上眼,眼中清晰地映着她,眸光偶尔流转,将她的一切反应尽揽眼底。

这样的相贴持续了几个呼吸,田岁禾出于本能地张了口。

唇瓣被宋持砚顺势含住了,虽曾经有过这样的时刻,两人依旧为此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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