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这样做?还是说,你有意在激我?”
“我没有!”
田岁禾脑子都被他说得糊涂了,攥住他的手想要挪开。
宋持砚像上次那样双手握住她一双纤细的皓腕,放到了她的身后,再用一只手攥住,她像被绑在刑架上无法动弹,更无法伸手去遮挡。
她眼睁睁地看着宋持砚单手一点点挑开了被禁锢的光芒,耀目的白光倏地弹了出来。
梦成了荒唐的现实。
他的唇舌吮吻,挑拨,每一口让田岁禾魂魄尽散,咬着贝齿,像水蛇一样难受地扭着。
他试探着吮了一口,她便被无比清晰的触感冲击得眼前发眩,险些没能守住喉间要涌出的声音。
宋持砚扣住她柔弱单薄的肩头,让她离他更近了。
他耐心地吻她,舌尖包容地裹住,像浸过热水的温热帕子,舒缓了田岁禾的痛苦,也带来了更多的难受,她无助地后仰着脖子。
宋持砚咽下去来自她的甜头,喉中吞咽声清晰。
田岁禾被这声音激得脑中大乱,他趁机轻咬了一口,她再也禁不住了,唇间溢出妩媚的声音。
“啊……”
“什么人?!”
祠堂外郑氏冷厉的斥责在田岁禾迷乱的脑海劈开惊雷,她才想起郑氏和三叔公还在祠堂里!
宋持砚没有松口也未抬起头,加深了吻的力度。
第40章
郑氏在往里走来。
她朝祠堂的里间走来, 警惕地在书架之间游走检查,高声道:“何人在偷听?速速出来!”
三叔公也过来了,沉着声道:“现在出来, 还可酌情饶恕。”
严肃的告诫声,通过薄薄的书架清晰地传入耳中。
田岁禾只觉得这两位严肃的长辈是在跟前说话,也不是在问谁在偷听,而在斥责她与宋持砚不顾伦理、毫无羞耻心地在暗处亲昵。
她的后背抵着墙面, 纤细的脖颈痛苦难耐地后仰。
可她没法出声, 也不能出声, 手也被他控着,只能抬起膝头去轻蹭宋持砚提醒他人过来了。
宋持砚却仍没打算松口。
他的拇指在她腕处安抚地揉了揉, 示意她不必害怕。
高挺的鼻梁戳得她身上的软肉凹陷,唇舌起初生涩, 吻了几下后已逐渐适应,一口一口地吮吻着她,快意铺天盖地, 田岁禾颤栗连连。
郑氏和三叔公在一排又一排的书架间寻找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密室前的这个书架。
田岁禾羞耻得几乎涨红了脸, 不止双颊遍布红晕,其余袒露在外的肌肤也泛起了热意。
宋持砚在这时候松开她的手。
可田岁禾怕被发现,也不敢再大动作地推搡他。
她的思绪被他吻得错乱,手无力地捧住了他深埋的头, 又觉得这样像在把他按入怀中索求。
为了抵御这前所未有的颤栗,她改为轻推他的肩膀,可是推不动,她的指尖也因为战栗脱了力。
她掐着他肩头, 想要掐痛他,又怕他发出声音。
田岁禾难耐咬住唇。
好难受。
宋持砚已帮她解决一侧不适,换了另一侧,但也未彻底冷落松开的那一侧,手温和地覆上。
读书写字、批阅公文的修长手指轻捏着她,肆意地撩拨她心弦。
外头,郑氏和三叔公见此处无人,且园中有猫儿叫声,这才放了心,“是外头的野猫。”
可是他们非但没走,还留在里间继续说话,就停在这一处书架前面,讨论着府里事。
说完柳氏的事,郑氏拨弄书架上的书,怅然道:“这本游记砚儿幼时很喜欢看,还时常给舲儿念过。”
三叔公感慨:“这兄弟二人自小和睦,可惜了啊。”
他们所聊的每一句话都在提醒田岁禾,他们是兄弟,在暗格里埋头把她吃干抹净的男子,是阿郎的大哥,而阿郎的牌位就在前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