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你就说。我能力范围内,都满足你。”
他装模作样思忖几秒:“我要皇后的位子。”
“可以。”陈怡静毫不犹豫答应,“别说皇后,你就是要当太后我也可以。”
“……”
金怀墨双眸微澜,凝着她慢慢说,“许久不见,陛下倒是变了。”
“还好吧。”陈怡静含糊其辞,“人嘛,总是会变的。”
“是吗。”金怀墨略一弯身对上她的视线,眼中探究不予掩饰,只是压低声缓缓道,“究竟是变了,还是换了。谁又知道呢?”
……?
什么意思?
陈怡静还没弄清楚他话里的意思,金怀墨就直起身淡声说:“我困了,要睡了。陛下先请回吧。”
大门无情关上,陈怡静忍不住问一旁的忍冬:“现在不是傍晚吗?他不都是白天睡吗?”
“呃。揽月大人是白日睡,傍晚也睡,夜里还睡。”忍冬赔笑,“陛下您也知道,幽禁的日子里大人毕竟无所事事……”
看来哪怕开了“沉浸”视角,这金怀墨还是那睡生睡死的个性。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过也亏了忍冬这有意无意的一提,陈怡静才想起派人解了夜揽月的幽禁令。虽然她认为像他这么宅的人,哪怕不被禁足也懒得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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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四月十五日。
苏云可持着御赐令牌在入夜前抵达长宁宫门口。
陈怡静正抱着猫在等她。
“你抱它来做什么?”
“它非要跟来。”
她们踏入长宁宫,来到星罗棋盘前。
苏云可双手撑在棋盘两侧细细查看:“这棋盘真是精巧呢。我听说这是夜揽月从前的新娘送给他的礼物,他一直带在身边。”
“你哪里听说来这么多事?”
“羽林军嘛,到处巡逻,自然到处八卦。”
陈怡静手里的猫猫突然跳到棋盘上,猫爪去扒拉棋子。她拾起被它刨掉的棋子放回去,它继续扒拉,她又捡它又扒拉。
陈怡静索性一把抱起它:“不许玩了。”
苏云可坐着说话不腰疼:“你该给它弄几个玩具。”
“玩具就在这里面。”陈怡静捋一捋猫毛将它放在金怀墨紧闭的房门口,抬手帮它敲了敲门,“昭昭,用你的可爱征服他吧!”
猫:“喵……”
猫咪蹲在原地不肯动。
她推推它,它喵一声,仿佛在说“莫挨老子”。
陈怡静抱膝蹲在它跟前:“昭昭,你脾气这么大是因为没绝育吗?”
“喵!”
一道影子幽幽罩在她和猫的身上。
陈怡静抬头,金怀墨散漫地倚在门边看着她。
“还以为你会反悔,不出来了。”陈怡静说。
金怀墨含沙射影道:“小人看谁皆是小人。”
陈怡静:“彼此彼此。”
他躬身抱起昭昭:“陛下的新宠物?”
昭昭待在金怀墨的臂弯里,既不挣扎也不扑棱。
陈怡静稀奇道:“它叫昭昭。这猫一般不给别人抱,跟你倒是还挺投缘的。”
“喵。”
陈怡静:“哦,它骂你呢。”
“喵?!”
陈怡静:“它说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
金怀墨抬手轻抚它的脑袋:“跟着陛下,也算是苦了你。”
“你们二位还要在那里耳鬓厮磨多久?”那边的苏云可意兴阑珊地丢下手中棋子。
“来了。”
陈怡静带着金怀墨走到棋盘边,和他说,“你就说’我是玩家金怀墨‘’我的身份是废卿夜揽月‘。”
金怀墨动作一顿,觑向陈怡静:“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之后再和你解释,你说了就行。”陈怡静拉开棋盘边的椅子,“来,请坐。”
金怀墨目光徐徐放低,划过苏云可落在棋盘上,静了几秒道:“所以在陛下眼里,这一切只是一场游戏?”
苏云可眼中晃过一丝诧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