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的地方吗?
供词没有大的矛盾。汐见汐见先生说星期五晚上在定食屋的电视里看到新闻,才知道这个案子。店员也记得这件事,说当时看到汐见先生死死地盯着屏幕,因此印象很深。
死死地盯着他是弥生茶屋的常客,有这种反应也正常。
如果他是凶手,这种反应也正常,因为凶手大多非常在意案子的后续报道。
加贺移开视线,沉思片刻后,再次看向松宫。干我们这行的,对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有痛彻的领悟,不过我还是问一下吧。在你看来,汐见行伸先生是一个怎样的人?
松宫做了一个深呼吸。他预想到加贺会问这个问题,已事先备好答案:他的本质不坏,但心中藏有黑暗。
加贺眉毛一挑,似乎深感意外。说得很肯定啊。
他自己在定食屋吃晚饭,却让女儿自己做饭,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了。父女二人生活,怎么可能过成这样?我认为,过去应该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导致他心生芥蒂,或许他女儿也一样。
加贺抱住双臂,闭上眼睛,仿佛正以电光火石之势思考着。不久,他睁开了双眼。就赌一赌你的直觉吧。从明天开始,你和长谷部去彻查汐见行伸先生,我会向组长解释。
明白。松宫竖起了大拇指。
第9章
亚矢子核对完显示屏上的全部统计数据后,将椅背放倒。她从书桌抽屉里取出眼药水,左右眼各点了三滴,冰冷的药剂渗入疲惫的双眼。昨天留宿东京,所以她今晚不得不完成两天的工作量。
她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此时十点刚过,办公室内空无一人。她转动僵硬的脖子,用右手揉捏左肩,这时背后传来开门的动静。
老板,值夜班的女员工说道,胁坂先生来了。
请他进来。
亚矢子让电脑休眠,起身走到办公室另一侧的水池前,打开茶叶罐,将日本茶的茶叶倒入盖子后再放入茶壶。
她刚往茶壶内注入热水,门就开了。胁坂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晚上好。
亚矢子转过身。让先生特地跑一趟,非常抱歉。
胁坂摆了摆手。客气了。我也很关心此事进展,毕竟是我开的头。在本人在世时怂恿你读遗嘱,是我坏了行规。
就算在父亲去世后读,我也必须这样做。亚矢子直视着年迈律师的眼睛,我还是会去东京见他。
也是。
胁坂与芳原家三代都有联络,此时他轻车熟路地来到房间一角的会客区,径自在沙发上坐下。
亚矢子端上茶盘,碗中盛有日本茶。她将其中一碗放到胁坂面前,另一碗留在自己手边。
所以,你见到那个姓松宫的人了?胁坂的目光似在探询。
见到了。如我所料,比我年轻,是弟弟。
嗯,合情合理。胁坂拿起茶碗。他们曾经讨论过,假如真次确实有私生子,他当时很可能已与正妻分居,私生子应是在亚矢子之后出生的。和他谈得如何?
我给他看了遗嘱,粗略地说了一下父亲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