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可是皇帝都让说实话了,如果瞎编也编不过去。
“臣妇一开始是这么想过。可是后来不觉得了。”
“为什么?”
“因为臣妇发现魏大哥,呃,不,外子——”
太后看皇帝一眼,然后开口,“小寄,不用紧张,你爱叫什么只管叫就是了。”
她这一眼皇帝明白,老人家还是觉得这极可能是早逝的七皇弟的骨血,让他不要逗过头了。
她老人家第一印象觉得像,后来又听说像皇弟宠爱的外室,便觉得有些靠谱了。
皇帝想想,是与不是,各占一半。
他也希望是,不过不能乱认啊。
但是他的面色还是缓和了不少。
沈寄便道:“魏大哥慢慢振作以后,发挥出才具,倒显得更适合如今这般做实务,主政一方。而且一来一去的,他从七品贬到八品。出京本该升一级,偏偏还贬了一级。然后又八品到七品,七品到五品,反而还升级了。臣妇也才有机会进宫来觐见太后和贵妃。”
昭帝笑开,“这是实在话!”
一边站起来对太后道:“母后,儿臣御书房还有事,这就告退了。回头再来看母后。”
太后挥挥手,“去吧,你在这里没得把小丫头吓着了。”
沈寄跟随宫人一起跪下恭送皇帝,然后跟着众人起来。
太后叫她过去,指着抄好的佛经对她说:“从字上看,你倒的确是经历了一个从心头动荡到平静的过程。小小年纪能这么快看明白事理,殊为不易啊。”
沈寄心道,那是因为我前后活了快四十年了。
“也许是臣妇的生活经历过起落的缘故。”
太后转着手上的念珠,“倒的确是起起落落,看来人生的确不能是一帆风顺的坦途。对了,皇上惦记的那个红豆酥,你到小厨房做一些来尝尝吧。哀家这会儿正好有一些饿了。”
沈寄乖巧的应了声‘是’,然后出去。
她这会儿不热了。
方才在回答皇帝的话的时候,背心出了冷汗。
这个时候布料贴在身上,屋里又搁了冰,感觉还有些凉。
之前皇帝在说起红豆酥的时候。
宫人们已经在小厨房准备了一些红豆。
沈寄瞅了瞅,把其他需要的物事一并添上。
然后就在里头忙活上了。
她将诰命礼服脱下,只着了里头一件纱裙,然后系了围裙干活。
做小点心对她而言是小意思,很快就做得了。
做得不少,放了三个小碟。
端上去后,太后呵呵一笑,“来人,给皇帝送一碟去。难为他记挂了这么久。再给贵妃也送一碟去。来,小寄,你坐过来,陪哀家用一点凉品。”
沈寄抬眼看去,见到小几上摆着十数种凉品:雪梨浆、椰子酒、木瓜汁、酸梅汤、荔枝膏、梅花酒、乳糖真雪、绿豆水
说实在的,说皇帝惦记她做得红豆酥,估计只是当时吃了个新鲜
今天见到她本人就想起来了。
这宫里的好东西真是应有尽有啊。
只是,她没口福啊。没口福品尝一下宫里的好吃的。
太后看她一副悲催的小模样楞了一下
然后省起她还在治宫寒,得忌生冷食物
于是笑道:“哀家忘记了。可是不就是一口吃食,也值得你这样?”
沈寄叹口气,“太后,不瞒您说,臣妇一直很好吃。闲来无事也时常弄些新鲜花样来吃。这也是臣妇生活中的一个大乐子。这一旦吃不上,心头是百爪挠心啊。”
见她说得可怜,太后笑道:“原来是个小吃货!难怪会穿街走巷去寻觅美食。不然也不会救到豫儿了。水果你能吃么?”
说到这个,沈寄有些不平,“庄太医说臣妇可以少吃,可是家里人直接就不给臣妇吃了。”
尤其是顾妈妈,她想摆几个水果在屋里闻闻果香都不给她,说是怕她偷吃。
沈寄是一向不怎么喜欢用香炉,只喜欢在屋里拜些鲜花、摆些水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