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萧兄,那按道理来说,虞北在玄正七年的时候就已经死过一次了,为何这诅咒之物却还是迟迟毁之不去?”谢不虞觉得奇怪的,萧瑾酌自然也能想得到。
萧瑾酌接着谢不虞的话往下又继续道:“那就要看这幕后之人的心思了,虞北和玄天在那时都遭遇过重大的灾难,眼下这蛛丝马迹却又像是被有心之人投到水面上来,又将这前尘往事一并勾起。”
其实谢不虞是感受不到虞北的冷的,他从小也只是看身边人的反应,总是要裹上厚厚的衣物,或是从旁人口中听来,虞北是一个比别处更冷,更寒到极致的地方。
约莫是因为肩上的那朵不死尘和这诅咒同根同源,这股折磨人冷入三分的感受,也被摒弃在外,从而导致,他即使是衣物单薄的站在虞北的风霜里,也不会有丝毫反应。
他抬手去接那雪花落至掌心,只觉是凉丝丝的,而并非是冰入掌。
谢不虞这才笃定,原来不仅是虞北这一方天地的气运受了诅咒,连带着此地的季节也受了影响,这虞北的雪,同样是带着诅咒的。
再次回到云醉崖的心绪已经不似当年离开的时候了,心性也被打磨的褪去了少年的青涩,重游故地,说不怀念是假的,五味杂陈却也是真的。
怪不得旁人说虞北如此寒冷,大概也如同他体会毒发的那感触相似,都不是很好受。
谢不虞明明可以带上祝殃铭的,他不愿意其实是别有原因。
只是这场纠纷还远远没有结束,谢不虞不希望将他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也卷入这场江湖的腥风血雨之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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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捂脸偷看]小谢小谢你别太操心了
第26章 妙心机
不过他二人既然说是来踩个点, 倒也是在这些商贩里头道听途说了不少消息,这自然也是听闻到了那虞北遗孤的声迹。
夸他是什么虞北的救世神啦,虞北此前惨遭灭族, 这亭台楼阁都几乎化为灰烬, 也能在他手上妙手回春,不过更多人似乎还好奇,这位虞北遗孤究竟是怎么从当年那场大火中生存下来的?
总之, 眼下看来这位虞北遗孤不仅在民间备受关注, 在商人这唯利是从的人的口中居然也变得赞不绝口了。
于是这些人纷纷不再称呼他叫什么虞北遗孤, 直接是默认了他做虞北的新王。
身旁一名行商之人衣着氅衣, 朝他附近的人八卦道:“这不,那新王近日听闻又去了望丘谈判什么行商事务呢, 真是一心为了咱们啊而且他后日似乎便能回来。”
这身旁的人也是个听见风声便喜欢四处八卦的人。
“真的假的?望丘那什么野蛮之地, 新王也敢孤身前去?不过我听闻的怎么跟你的不太一样啊?我这边明明听闻的是他最近要开设什么宴席招待望丘的使者了, 你说,这是成了还是没成?”
“那肯定是成了啊!不成的话,咱们新王还邀请这望丘的人来做什么?”
此言一出,却引起了另外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的不满:“凭什么啊?”
那人不明所以, 问道:“什么凭什么?”
“俺说凭什么请望丘那帮龟孙子吃好喝好的?也不看看从前那帮望丘的人把咱们欺负成什么样子, 还真当自己一家独大了?”
这汉子似是还没骂解气, 又接着道:“哼, 俺看啊, 咱们新王要是还去求对方, 成不了再请了望丘的人设席, 那也真是个软骨头东西!”
“哎,此言差矣,依我所见, 咱们新王请那望丘来赴宴,倒是有两种可能,未必这般见不得好啊。”那人闻言反驳道。
“那你倒是说,俺看你能说出个什么名堂来!”
“这其一嘛,有可能就是咱们新王与望丘冰释前嫌,如今又为了虞北的新局势而谈妥了下来;其二嘛,这宴席说不定是咱们新王的下、马、威!”
这汉子听了那人的理由,心下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不知是出于面子上过不去,还是心头仍然存在疑惑的缘由,仍嘴硬道:≈ot;他最好是给望丘的人一个下马威,否则俺可不认这遗孤是个软骨头!≈ot;
于是这场莫名其妙的八卦便不欢而散了。
“这虞北遗孤,当真是当年王室那一脉遗留下来的唯一血脉么?”谢不虞觉得奇怪,转头看向萧瑾酌,是谁又认出那遗孤,笃定便是他呢?
“兴许是用了什么法子证明?不过我觉得,当年虞北王室个个似乎也是极为具有声望或是优秀的,他若不是虞北遗孤,这般蛮荒之地实在难生出几个聪明人,又怎可能在这般短的时间内将废弃多年的虞北重新兴起?”
萧瑾酌话音刚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忽然开口问道:“那虞北遗孤若这虞北王室曾经的姓氏倘若我没记错的话,是‘谢’之一字吗?”
此言一出,谢不虞嗡地心头一震,装作不在意的歪了歪脑袋道:“好像是?”
萧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