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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阙雪 第2o节(2 / 3)

妻子不在一处使,这还是不妥。”

听闻当年母后打趣:“那依母后之言,熙姑娘该当如何是好啊?”

皇祖母叹:“夫妻夫妻,同心同德,心往一处想,事往一处做,遇到事情能够共同面对。这才是夫妻。”

姜元馥内心百感交集,心想着倘若她还在世,如今也是年方十八之龄了。

她看向秦惟熙眼下似有淡淡地乌青与哭过的痕迹,即是脂粉也遮盖不住。

“八妹,你怎么哭了?”

秦惟熙自是笑得牵强:“无事。忧心娘娘罢了。”

宝珠眼含泪意,笑道:“适才离得远没敢认,甚好。等娘娘醒来瞧见大家伙儿,这病十分里亦定会去了九分。”

她心里一叹。霞光顶并不是密不透风的墙,这些年娘娘寡居在此不问世事,可这些下面的人却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些她都知道,可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叫人说起,让娘娘无端的忆起当年。

罗聆问:“宝珠姑姑,御医如何说?”

宝珠依言道:“是气血攻心,钱御医说今后可不能再受刺激了。倘若长此以往娘娘也许会陷入长久的昏迷,会有性命之危。”

秦惟熙闻言快速地一扫紧闭的内室殿门。

宝珠即刻吩咐在内的宫娥道:“快给小主子们上杏仁茶,春风亦透骨,别着了凉。”

众宫娥应是,款款而退。

屋子里一时只剩下他们这几人,宝珠对几人道:“奴先去瞧瞧娘娘如何。”

话音方落,内室响起一阵断断续续轻微的咳嗽声。

紧接着几人听里面传出一缕声音:“是我的皇孙儿啊?”

那声音彷佛历经了岁月风霜,沉重无力。

秦惟熙眼睫轻颤。

阿兄与三哥都对她说起过赵祖母近年来越发地痴了。

十年间,她恨皇家无情,那样忠厚地父亲自裁与宫廷,那样柔和地母亲弃她而去逝在登闻鼓下,还有她的兄长长矛入背,跪在雪地里死不瞑目。

可十年间寄往京城的书信,就像阿兄对她所述的那般,“吾心安处即是家乡。”

她也无一不在信件结尾落笔:“祖母安?”

直到真的在十年后的这一日登上霞光顶,见到曾那样好的祖母,她却心下开始不安。

她站在几人之中垂着眸,但两耳无时无刻不在听着内室的响动。余光却瞥见有一道视线在暗暗观察着自己。

秦惟熙抬眸去看。

就如那日在澄心庵二人的视线相触。但褚夜宁的眼中此刻多了些许地探究。

她一怔。

“怎么?小八妹?你有事?还是有话想与我说?”他轻挑了下眉,淡淡笑了笑,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秦惟熙看向他那双即是看骤风都深情的星河桃花眼。

“是你在盯着我。”轻飘飘地一句,很是冷然。

褚夜宁微微一怔。

姜元珺先一步推门进了去,t道了声:“皇祖母安?”

罗聆与陶青筠也随之进了内室,一同道:“祖母安?”

皇太后呵呵地笑,轻声道:“都好都好。”

宝珠与姜元馥一同扶起她,让她倚在小榻的软枕上。皇太后只着了一件素色寝衣。将至五月的天,额上却围上了一海獭皮做的卧兔儿,手里握住一铜丝火炉。

而今身形消瘦、两鬓斑白、面上也布满了皱纹,一双眼也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昔年,这个现今满是白发的老妇人还是雍容华贵的一国之母,她曾对几个年幼的孩子们说:“我本姓赵,父母取名赵氏芙城,我出生那日芙蓉正盛开,花开遍野。”

可这些年,她总是在梦中与老友相遇,老友们不曾看她,只冷冷地背对着她,恨道:“赵芙城,我们不想见你。”

也曾入得好梦,与老友们品茶吃饭,夫君给她夹鸡腿吃,一片欢声笑语。

宝珠说这是她的心结,老友们从不曾怪罪她。

褚夜宁从几人身后走出一撩衣袍跪地,行了一跪拜礼,声音沉稳有力,道:“夜宁给祖母请安。”

十年而归的孤寂少年。若去别处,现如今他们竟无一人敢保证,但霞光顶他一定会来。

皇太后一愣,随后一双眼满室的寻找声音的来源。

眼神空洞。

秦惟熙整个人僵在原地,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随即几步上前轻声道:“祖母。”

一滴一滴的泪珠儿也骤然从眼眶夺出。泪如绝堤,模糊了双眼。

皇太后再是一愣。须臾,她慈爱地笑,抬起手想为面前的姑娘拭泪,只空洞的眼不知去哪儿能寻得到她的泪面。

她道:“我老了,这几年越发地看不清了。”

可她知道,她是生生地哭瞎的。

“我老了,有些时日甚至已经记不得你们这几个孩子了。仲亭亦快淡忘了,近日来总是梦到仲亭,梦见他穿着初见时的一身白衫与我站在玉兰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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