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后是一盘已经落子的残局,看似不凶险,但黑白棋子都已经集中到角落,两方都已显出垂死挣扎之相。
他顿了顿,撑着竹杖走到棋盘旁,略略弯身,有些冷硬的手从棋子上拂过:“这么多世,从来只有我看着别人下棋的份,倒是不知与人手谈是何滋味,既然已经在等我,不如落坐?”
棋篓中剩下的棋子不多,他径直坐下,从中捻起一颗白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棋盘,不像是来宣战,倒像是来访友的。
林斐然也没有一见面就要与他斗个你死我活,她回身走到棋盘另一方,盘腿坐下。
这当然不会是一场随意的手谈,这场会面与其说是突如其来,不如说是她一直在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