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双凌嗤笑一声:“是如何??不是又能如何??你?们?棋高一着,我牧双凌辉煌一世,最?后败在你?们?手上,我纵有遗憾,也无可奈何?。”
“横竖就?是一条命,只不过你?们?要想拿去,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牧双凌说着眼中闪过阴狠,转瞬就?捏了枚银锥在手上,准备和众人最?后拼死一搏。
“混账!”
旁边的岳舒忽然暴起,一脚将牧双凌踹倒,眼里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事到如今你?还在装!牧双凌早就?死在了三百年前,你?骗我们?也罢,连自己也骗了吗!”
岳舒说着,作势还要打,牧双凌条件反射往后一缩,下意?识露出畏怯。
“岳长老。”林溪生怕牧双凌有什么?阴招,上前拉住岳舒。
宣禾音怜悯地看着被困在阵法中的人:“当年,第二十二代掌门牧晓霜宁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清理门户,真正的牧双凌早在三百年前就?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即便当初牧双凌以秘法侥幸逃生,也不可能活到三百多岁,你?根本就?不是牧双凌。”
“骗人骗己,有何?意?义?这里都是你?的师长,你?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牧双凌”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宣禾音沉声道:“牧双凌虽身死,但?人的欲望难灭,心术不正走?上邪门歪道的人千百年来都未曾断绝。”
“长老岳舒一脉,数百年前曾有祖师以易容术闻名于世,只不过易容术修行甚难,经历世事变迁更是仅剩残篇,至当代传承断绝。”
宣禾音:“你?仅靠残篇就?能自学修成易容术,可谓天赋奇佳,若能将心思用到正道上,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哈哈哈哈哈哈……”
“牧双凌”突然癫狂地笑起来,笑得满脸是泪,讽刺反问:“正道?何?为正道?”
“今天是我输了,所以你?们?都来嘲笑我,倘若我赢了呢?什么?长老也好,掌门也好,你?们?怕不是争相恐后地来巴结我!”
“牧双凌”嗤笑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赢了的人才是正道,你?们?没必要在我面前道貌岸然地假惺惺。”
“逆徒,还不住嘴!”
一声暴喝响起,岳舒内心羞愧和愤恨交加,怒道:“早知如此,当年我捡到你?时,就?该直接把你?掐死在襁褓里,免得你今日闯下大祸!”
“牧双凌”笑意?渐渐收敛,眼底浮现哀伤,自嘲道:“……您又用这种失望的眼神?看我了。”
“从前我最怕您这样看我,功课做不好,比武输了,考试名次不佳……在您眼里,只要没有样?样?拿第一,那就?是不够刻苦,就会让您脸上蒙羞。”
“其实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但?您总觉得不够,每次都整宿整宿地让我罚跪,让我反思错在哪里。”
“牧双凌”困惑道:“我跪了那么?多个?夜晚,思来想去也没想出自己有什么?错,非要说错,那大概就?是天生平庸。”
“常言道,笨鸟先飞,我先飞都不足以让您满足,便只好踏上外人眼里的‘邪道’,这样?一来我的修为总算突飞猛进,可您更生气了。”
“您说我是‘逆徒’,当着所有弟子的面把我逐出师门,从?今往后不许说自己是您的亲传弟子,还换来了大义灭亲的美名。”
“牧双凌”笑得惨然:“不过我比您想象得还要混账,被逐出师门这么?多年还能闯下大祸,牵连到您的名声。”
“我现在想想,您当初确实应该掐死我。”
岳舒无力地倚在墙壁上,痛苦道:“……够了,别再说了。”
“是我的错,教出你?这么?个?逆徒。”她深吸一口气,神?色又变得冷锐分?明,“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马上跪下来自首请罪,让我们?把你?交给异调局依法处置,还不算全无悔过之心。”
“牧双凌”听了这话,轻哈一声,表情?重新?变得漠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您知道吗,我是恨你?的。”
“恨你?一直自以为是,总是把一些东西强加在我身上,从?来不管我愿意?不愿意?。”
“牧双凌”讽刺道:“您性格刚烈要强,我如今被您逐出师门,不敢说传承了什么?,但?自小在您跟前长大,多少学到了些东西。”
“哪怕到了穷途末路,俯首认输从?来都不是您的风格,自然也不是我的。”
说着,“牧双凌”眸色狠厉,握紧了银锥,作出进攻姿态。
众人见状立刻戒备,岳舒又惊又怒:“逆徒,你?还执迷不悟?”
“牧双凌”根本不听,高高举起手中的银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调转方向,狠狠刺入了自己腹中。
“子然!”岳舒脸色大变,失声惊呼。
最?后一层面具失去法力开始剥落,“牧双凌”——岳子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