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哭泣落寞。
如此想着,她放弃了去找他的想法,安心坐下来看自己的账本。
可是却莫名的不想睡,看完了账本,又练字,直到夜深她听见丫鬟关院门的声音,才意识到他今晚不会过来了,以及……她并没有像自己打算的那样宠辱不惊,她在等他。
为什么?为什么?
直到今日,她仍因他突来的冷落而难受不解。
不由自主,心中浮起那句话: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这一晚,仍然漫长。到后半夜她甚至开始后悔,应该早一点去找他问清楚,寻个答案,不必这样思来想去;可到了清早,她又开始犹豫,直到太阳高升,他必然已经出门,她仍然没迈出那一步。
等到上午吩咐完各处管事的事务,却剩尹嬷嬷还没走,似是有话要说。
尹嬷嬷是她乳娘,青年守寡,只有女儿已经嫁了,便和她一起来了京城,因是长辈,程瑾知待她自然尊敬,见她未走,连忙问:“嬷嬷可是有事?”
尹嬷嬷靠近道:“娘子行事稳妥,又有姑奶奶在一旁指点,必然是不会有差错,只是我有些心里话对娘子说,娘子愿听就听,不愿听就当我胡说。”
程瑾知很快道:“嬷嬷说哪里的话,我知道我年轻,经验少,嬷嬷晓事,又待我不比旁人,若见我有什么疏忽之处,可定要提点我。我出阁在外,除了身边这些亲近旧人,又有什么人好依靠?”
尹嬷嬷便说道:“如今府上管事的是姑奶奶,以前的长公主已过世十多年了,我看侯府几乎忘了这个人,可有一个人不会忘,那就是姑爷,既然姑爷不忘,那娘子也要时时放在心上。
“譬如这次长公主的忌日,我听说姑爷也是有专程斋戒焚香祭拜的,娘子正好被困在了许昌,错过也是没办法的事,但回来了我想还是该好生祭拜,也好让姑爷知道,娘子没忘记这个真正的婆婆。”
程瑾知一惊:“长公主的忌日?是什么时候?”
尹嬷嬷这才知她并不知道,回道:“初七,也就是姑奶奶生日后一天,似乎也是因为这,姑奶奶的生日从来没大办过。”
程瑾知想了起来,秦谏曾和她说,初六之前一定要回来,她以为是姑母的生日,却忘了他明明不在意姑母生日的,他说的是长公主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