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云一愣,问道:“你这是已经有相好的对象了?哪家姑娘啊?”
“等下次我带她来见您。”
吃完晚饭,付迦宜没回万柳,今晚留在他那过夜。
一进门,程知阙拥着她往里走。
付迦宜适时拉住他,笑说:“你怎么一直不问我,今天给你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啊?”
程知阙闷笑,“你不是已经在这了?”
“好吧,被你误打误撞猜对了,礼物的确和我有关。”
程知阙目光深几分,“再详细说说?”
付迦宜笑着推他去里面洗澡。
在她关上洗手间门的前一秒,程知阙捉住她手臂,一把将她拉进来。
付迦宜惊呼一声,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嗓音:“一起洗。”
他很快剥去她的外套,瞧见那身内搭,眯了下眼睛。
付迦宜耐着由内而外散出的那股羞赧,仰头看他,“喜欢吗?”
程知阙没急着搭腔,由上到下打量她身上穿的那条薄得可怜的情趣内衣,手指勾住黑色的挂脖吊带,要笑不笑:“这就是我的礼物?”
付迦宜大方承认,又问一遍:“所以……你喜不喜欢?”
“喜欢。”他贴在她耳边说,“我说吃饭的时候怎么一直穿着外套,合着里面暗藏玄机?”
她身材太好,一起一伏都是柔软,程知阙抬起手,食指钻进挤在一起的沟渠,享受极致的手感。
花洒里的水喷涌向下,付迦宜将一头长发捋到肩后,在他的注视下,扶墙壁缓缓蹲下去。
程知阙目光深不可测,低头看着这样的她,几度哑然,只剩轻微凌乱的呼吸。
之前他教过她一次,她对这事不抗拒,但也没见有多喜欢,他不忍心,便没再提过。
为了给他过生日,她的确下了血本。
何止一句喜欢了得。
水声沙沙,时间缓慢淌过,程知阙右手穿进她的头发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
这过程其实没持续太久,他摸了下她发烫的脸颊,哑声说:“可以了。”
他关掉花洒,扯过毛巾把两人擦干,抱她回卧室,让方才的一切得以继续。
结束以后,付迦宜累得不行,被他抱着又去冲了个澡。
不知是不是她主动的缘故,她发现今晚的程知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激进,难对付得很。
或许真是她勾引过了头。
程知阙给自己点了支烟,耐心帮她吹干头发。
卧室关了灯,他搂着她躺在床上。
安静了一会,程知阙喊她:“迦迦。”
“嗯?”
“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转正?”
付迦宜几乎秒懂,笑说:“你不是一直都是正的吗?”
“我想听你亲口说。”
“很晚了,早点睡吧。”付迦宜凑近吻他嘴角,“男朋友,生日快乐。”
程知阙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得空打趣道:“怎么不是未婚夫?”
“你不是还没求?”
“现在也不是不能求,反正东西早就准……”
付迦宜忙捂住他的嘴,叫他别再说下去,“给我留点滞后的惊喜感行吗?”
程知阙亲在她手心,“等你什么时候真准备好了,我们再聊这些。”
付迦宜这会已经困了,枕着他胳膊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他说:“迦迦,你说你对婚姻有过期待。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无论当初如何,我跟你保证,会让你重拾期待。我们先慢慢来,好吗?”
付迦宜没说好或不好,黑暗里勾了下他的掌心,和他十指相扣。
一字一句,他想表达的她都明白——婚姻不过是爱的附属品,爱是由急到缓的长情。
原来身心合一才是迷恋的根本。
她混迹世俗,不染杂念地爱程知阙,始终如一。
第65章
18年年初, 交接好一切,付迦宜办完手续,正式从研究院离职。
离职当天晚上, 梁思觉特意为她组织了一场欢送会, 排场不小,像他这种不太热衷热闹的人, 能做到这份上,也确实不容易。
抛开渐行渐远的志趣不相投,付迦宜对他, 其实感激更多。
她前半生有过很多个老师, 到头来最难忘的,梁思觉是其中之一。
酒过三巡,向来和她面和心不和的王静语主动过来找她喝酒, 不自在地说:“这次酒里可没什么虚情假意, 你要是不喝就算了,我自己喝。”
付迦宜笑说:“你带了这么好的藏酒过来,我如果不喝, 岂不是可惜了?”
王静语顿了顿说:“以前说你那些话……是我自己心里不平衡,除去嫉妒和偏见什么的,其实我打心眼里承认你能力比我强。是我对不住你。”
付迦宜没多言,跟她碰了碰杯,一笑泯恩仇。
包房里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