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邓秀珍拉着覃文静的手,想把她搂进怀里,又怕碰到她的伤口。
“妈妈,我不是要惹祸,是她们太欺负人了”
“嗯,妈妈知道,你好好养伤,一切有妈妈”邓秀珍柔声安慰。
“让我看看是哪个小畜生咬的我女儿?我要她的命!”随着一阵地动山摇的吼声,一个女人冲到了文静的病房门口。
“这是医院,不要乱来!”有医务人员劝。
“谁拦我试试?”女人放着狠话,直接往里面冲。邓秀珍操起床边的输液架,冷眼看着女人:“你敢动我女儿试试!”
女人一愣,随即疯了似的冲过来,邓秀珍挥起输液架直接砸向女人的脑袋。
“别乱来!”邓秀珍砸空了,同时听到一声呵斥。
邓秀珍抬头看到了田国强,他的手还抓着那女人的衣服。
女人愣怔着:长这么大,第一次真有人敢打她,那是真打,是奔着要她命的打法。
她觉着,刚才要不是田国强及时拉开她,这时候她的脑袋肯定开花了。
她想不明白:怎么真有人敢打她?还是往死里打?
在她的记忆里,没有人这么大胆啊!
难怪有人把她女儿耳朵都快咬掉了。这样的娘生出这样的女儿,正常。
这娘俩一个比一个狠,不能惹急了!
邓秀珍手里握着输液架没有放手,瞟了一眼田国强,回头冷冷地看着女人。
女人在那眼
里看到了寒气,她觉得如果自己不走,邓秀珍真有可能会打死她,一点都不会犹豫。
她日子那么好过,怎么舍得死?女人发现自己鲁莽了。
看看刚才差点要命的东西,还握在邓秀珍手上,女人麻溜地跑了。
“呵呵,你是第一个让她怕的人。”田国强笑。
“她是哪个?”邓秀珍放下输液架问。
“何市长的女儿,也是刘小颖的妈,一个在市里横着走的女人。”田国强说着,把床边的椅子拉过去坐下。
邓秀珍没有说话,这个身份的人,她惹不起,但是如果欺负她,欺负她的家人,她会拼命,惹不起也要惹。
田国强看了看邓秀珍,转头问覃文静:“可以说话吗?”
“叔叔,我可以的!”覃文静认真回答。
田国强到门口喊了一声“过来”。
马上过来一位民警,两人开始问话。“你们是怎么打起来的?”
“是那几个人把她……”
“我在问她,如果你要插嘴的话,那请你出去。”田国强严肃地打断了邓秀珍的话。
邓秀珍点点头,走到门口,安静地站着。
……
问过话后,田国强跟那位民警走了,那个女人没有再来过。
晚些时候,学校的领导过来了,看到覃文静的情况有些惊愕,但都没有说什么就走了。
覃彦林晚上到医院来,看到覃文静的样子,气得想拿刀杀人。
被覃文静和邓秀珍拦住了。
“爸爸,我没有输,我咬掉了她的耳朵!”覃文静挤出一个笑,却因为脸肿,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彦林,我们别激动,等处理结果吧。”邓秀珍劝,她不怕人,但别人不欺上门,她能理智思考。
邓秀珍已经基于这个时代的社会常规思维,对这件事有了些猜想:刘小颖带头挑事打人,文静被打伤,然后咬伤了刘小颖,两者应该会抵消。
果然,派出所的结论是,孩子们都还小,都未成年,即便杀人都不负刑事责任,更别提这种打架,所以,还是家属自己协商。
学校的意见是双方检讨,互相道歉,然后就此揭过。
邓秀珍心里不服,嘴上却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