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10点半。
秦森冷着脸站在酒店监控室里。
屏幕画面回放在9点20分——秦商穿了件浅粉色的香奈儿连衣裙,背着个双肩包。从总统套房出来时,屏幕闪了下雪花,再亮时,一道身影闪进了消防楼梯口。
监控画面跟着切到楼梯间出口,9点24分03秒,屏幕又是一片雪花,接着彻底黑屏。时间跳了47秒后才重新亮起,出口处恢复了正常画面,但空无一人。
周边三层监控区都是同样操作,分别黑屏了几十秒,最长的一处正对酒店后门小径,黑屏时间长达2分18秒。
这监控屏蔽干扰器是维克的杰作。是秦森拿给她,让她在单义联办那些“只有她才能做到的事”用的。
秦森突然低笑了一声。
满屋子的人后背脊瞬间窜起凉意,全低下头,不敢看那张没半分温度的脸。
“森哥,监控只覆盖到酒店门口500米,再往外就是公路和海滩区域,得去rta调数据。”班尼说完,眼尾悄悄瞟了秦森的脸。
男人没再多说什么。摸出手机翻出个备注“卡里姆”的号码拨过去。
电话那头热络的招呼被掐断,他直接切入:“卡里姆,帮我查段监控,找个人。”
对面愣了一下问:“现在?”
“现在,查朱美拉公共海滩附近,从舫船酒店消防楼梯出口到海滩辅路,9点24分后的所有监控,包括rta的公路探头和海滩停车场的私人监控。”
卡里姆·本·朱美拉是舫船酒店母公司朱美拉集团董事的小儿子,人脉在迪拜能通天,秦森找他,比直接对接rta快十倍。
卡里姆收到手机传来了一张女人的照片,多嘴问了句:“森,这是谁呀?能让你这么急。”
那语气还带着点玩笑。
“我妹妹,小孩儿闹了点脾气。”
对面应了声,没再耽误。
监控室里又静了下来,秦森手搭在椅背上,盯着定格的屏幕。
这里人生地不熟,她这么偷着出去,想见谁?
三十分钟刚过,手机震了起来。
秦森接起,没等开口,卡里姆的声音先传过来:“森,查到了!9点31分在朱美拉海滩入口的辅路上,你妹妹上了一辆出租车,是rta旗下的正规车。司机说送到了迪拜市区,停在棕榈街。”
对面和旁人交谈几句后,笑着继续说道:“她半个小时前进了我的会所,在里面玩射击。在我的地方你放心,安全得很。”
“一个人?”
“和一个男孩。”那边顿了一下说:“森,需要派人送她回来吗?”
“不用,我自己去接。人要走就帮我留一下,若她继续玩,就不用管她。”
挂了电话后,秦森眼底的冷意更甚了。
半个小时的车程,瓦奇拉只用了15分钟就开到了卡乌斯会所门口。
秦森进到射击场,没见到熟悉的身影,给卡里姆打了个电话。
很快经理就迎了过来:“秦先生,秦小姐和她的朋友,在咖啡区。”说着,就在前头带路。
离远,那个浅粉色的背影先入眼帘,对面坐着一个亚麻色头发,蓝眼睛的德国男孩。
她17岁那年,就是拉着这个人来到他面前说,“哥哥,这是我男朋友,利奥德。”
秦商正用德语和利奥德在谈笑,注意到对方突然眼神一滞,她也回过头。
看见秦森的脸,她脸上的笑立马没了。
利奥德站了起来,他个子不算矮,但在秦森跟前,像没站直。
他有些紧张地用英语打招呼:“秦先生,好久不见。”
秦森没应。目光落在秦商身上。“看来你很容易忘事。”
秦商心里咯噔一下。“哥哥!”
男人眉头微挑:“你叫我什么?”
秦商低下头不敢说话。他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秦商对利奥德说了句“抱歉”,立刻拿起背包跟了上去。
“喂!你要干什么?”
听到利奥德的声音,秦商扭头,见他被瓦奇拉揪着后背提了起来,拎鸡崽一样。她急了,想跑过去阻拦,没走两步,自己双脚也离了地。同样被拎了起来。
来到射击场,秦森单手把她勒在怀里,给卡里姆打了个电话。
很快,射击场的客人被清空,连入口的大门也都关上了。
瓦奇拉把利奥德丢在草坪上,拿起粗麻绳绕着他胳膊缠了两圈,就往靶架上一挂。
“你们要干什么?喂!别这样!”利奥德声音发颤,蓝眼睛里全是惊慌,德语和英语混杂着嘶吼。
秦森看都没看他。修长的手指在旁边的枪架上轻轻扫过,停在一把格洛克17上。
握把贴了防滑纹,分量沉,近距离准头足。
将枪柄抵在怀中人的手心里,捉住她的手指勾住扳机护圈。
“喜欢玩射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