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秦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连呼吸都是冷的。
“打靶有什么意思?要玩就玩真的。”
看着枪口对准利奥德的胸口,秦商的手抖得厉害,声音带哭腔,强压颤抖试图解释:“秦森,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只是找他问点事!”
“哦?这会儿不叫哥了?”
枪口从利奥德的心脏移向头部。
“打哪里?”他问。
利奥德脸都白了,挣扎着喊:“商!救我!让你哥哥别这样!真会死人的。”
秦商的心揪成了一团,眼泪夺眶而出:“求你别这样……是我有事找他帮忙,才约他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选,那就我来选。”
“啊!不要!”在他扣紧她手指触发扳机的那一刻,她绝望地尖叫。
“呃——!”
因为秦商剧烈挣扎,子弹打偏了,擦着利奥德的半边脸颊穿过去。
秦森啧了一声:“再来。”
看着利奥德血淋淋的左脸,秦商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身体瘫软在秦森怀里,只剩下无助的啜泣和哀求:“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偷偷见他…求你放过他…求求你……”
“错哪了?”
他的声音没起伏,攥着秦商的手,再次用力抬起,瞄准眉心。
她颤抖着,急得语无伦次:“我…我不该瞒着你…不该见他…不该…不该…” 她除了认错,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能平息他的怒火,才能救下利奥德。
“还有呢?”
秦商此时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出还有什么?今天她在电话里明明听到阿尔法的名字,但秦森却有意隐瞒,她这才找同是斯坦福毕业的利奥德帮忙打听阿尔法这个人。
听到对方也在迪拜,就想着老朋友聚一下,除此之外,真没有别的了。
但这些细节她不敢提,怕更加激怒他。
下一刻,秦森忽然轻笑了一下。
她还没反应过来,子弹就穿透了利奥德眉心。
枪被随意丢在长桌上,秦森扳过她的身体,垂眼看着那张惨白失神的脸,声音听不出情绪:“你求情那晚我就说过,再有下次,就由你来亲手解决。”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秦商最后的支撑。她完全脱力,像一具被抽掉骨头的破布娃娃,除了细微的抽噎,再没有任何反应。
秦森甚至没再看利奥德一眼,将面无人色的她打横抱起,走向大门。 剩下的事,瓦奇拉自会处理干净,无需他额外吩咐。
回到酒店,秦森将她抱进浴室,调了温热的水,兜头浇下,冲洗掉她皮肤上沾染的硝烟和不属于她身上的气味。
动作别说温柔了,甚至带点粗暴。洗完、替她吹干头发就用浴巾裹住她,把她丢进床里,扯过被子蒙头盖着。
秦商眼泪早就流干了,自始至终麻木地任他摆布。
卧室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秦森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身影几乎融入黑暗,指间的烟蒂明灭不定。
半夜,他见那被窝仍是抽搐得厉害,眉头蹙起。
他忍着没过去看她。给阿东打了个电话:“找医生过来。”
医生到来后低声询问了几句,见秦商毫无反应、眼神空洞,转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煞神一样的男人,没敢多问。示意助手给她注射了一针强力镇静剂。
注射过后,秦商才慢慢睡去,只是睡梦中,人还是会偶尔抽搐一下。